【啧，你的徒弟看上去很喜欢那个黑尾鲛人。】在凌渊沉思中，夜临也冒了出来，他也一直暗中观察着顾砚。
嗯，怎么说呢……他有些意外，在幻境空间的顾砚和之前的顾砚有些不太一样。
在这里，两人都扮演着其他角色，也有着一定的限制，所以夜临没有用嘴出声，而是隔空传音。
而两人此时的造型自然也都是鲛人，凌渊是金色的鱼尾，而夜临是银色的鱼尾，发色和瞳色都未变，夜临的脸上依旧戴着那块漆黑的面具。
凌渊没有理会他的传音，转身回了深海。
原来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幻境空间，但现在，凌渊也产生了好奇，他的徒弟在接下来又会如何选择。
“嘁！”看着凌渊消失在海水中的身影，夜临哼了一声，转而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少年。
明明还是一样的脸，鲛人模样的顾砚多了一丝道不明的魅惑，看着那铺散在礁石上的金色长发，耳朵处薄薄透明的鱼鳍，野性又自然，还有那闪着流光的湛蓝色鱼尾…想摸！
来了来了！莫名的窥视感。
顾砚睁开眼扫向周围，没有任何异常。
“…错觉吗？”顾砚微微皱眉，并不怎么相信。
相比于是错觉，他更相信自己不会感觉错，就算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产生错觉。
所以，或许真的有东西在窥探他！是鲛人，还是其它海妖兽？
真敏锐！夜临收回自己在少年腰身上徘徊的视线，颇有些恋恋不舍，少年的身体很漂亮，线条流畅。
鲛人自然是不需要穿衣服的，雌性鲛人还会在胸前裹块布，雄性鲛人都是光着上身。
夜临也回了深海，并且开始期待顾砚成为自己炉鼎的日子。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弃也跟着睁开眼。
“没什么。”顾砚摇头，而后又躺了回去。
弃不明所以，便悄悄侧身看着少年，越看越欢喜。
相比于弃的不明所以，桑黎自然是清楚的，凌渊和夜临，他们的目光经常落在顾砚身上。
换言之就是他们经常偷偷跟在顾砚身后。
一个仙尊，一个魔尊，都被同一个人吸引么。
午后的太阳没多久便要西沉，日落的海面又是另一幅景象，黄昏映在海面上，让大海都变了个颜色。
“太阳下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顾砚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能再多待一会吗？我想看看夜晚是怎么样的。”鲛人还是更适合待在深海中，但弃却有些舍不得走，日落的景象真的好美，比之前太阳在天上时更美。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看便看是了。”顾砚没有拒绝小鲛人的请求，不过他也没再躺在礁石上，而是坐在礁石边缘，湛蓝色的鱼尾在海水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
夜幕降临，凉凉的海风拂过他们，弃抬眼望着夜空，一轮月亮散发着莹莹光茫，周围是无数繁星，原来晚上也这么美。
“顾砚，我…也想有个名字，你帮我取一个可好。”小鲛人双手撑在礁石上，微微抬头仰望着夜空，声音依旧粗励，却带着丝空灵。
“名字？你不是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