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见他冷漠近乎空灵的眼神，像极了凌渊的翻版，夜临撇嘴，失了兴致，他最烦的就是这类人，什么情绪都藏在心里，面上不露一分一亳，活的像极了一具傀儡木偶。
“魔尊性子喜玩闹，不过最好悠着点，免的追悔莫及。”桑黎倒是好心送了他一句衷告，但到底是好心还是为了看戏，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观魔尊现在对顾砚的态度，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嘁，装神弄鬼。”夜临闻言，却是压根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他做的决定从来没有后悔一说。
而幻境空间中，顾砚已经接受了一部分传承，有些传承需要血脉才能开启，仅是这一点便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顾砚，你可愿成为鲛人。”弃血红的眸子看着少年，嘴唇微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弃也弄不明自己为什么要问这话，大约是……他想留下顾砚，让少年陪在自己身边。
“……！”顾砚自然是不愿意，好好的人，他不想变个种族。
若是一来异世便穿成其它种族就罢了，他认了，但中途叫他从人变成鲛人，他却是不愿意的。
虽说都带着一个人字，但差别可大了。
看着顾砚的神情，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失落：“不愿就算了，我不会强迫你。”
“谢谢前辈。”
“你还是叫我顾星吧，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弃如此说道。
顾砚闻言也没拒绝，而是轻笑道：“好，顾星。”
知道自己的笑容对鲛人最管用，顾砚自然要利用起来。
果然，看到少年脸上明媚的笑容，弃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顾砚是自由的，不应该被束缚。
“那滴鲛人泪呢，我帮你用鲛丝束好。”弃并没有忘记正事。
鲛人泣泪成珠，越是真情实意，其起到的作用越大。
弃从来没有哭过，哪怕是被族人欺凌的时候，他有的只是痛苦困惑和麻木，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哭。
这一点也曾被族人拿出来说过，只有灾星恶鬼才连哭都不会，更加证明他是不详的。
但是在幻境空间时，看着缓缓下沉的少年，弃心头莫名酸涩，情不自禁落泪，连他自己都惊讶了，原来他是会哭的啊。
闻言，顾砚将鲛人泪拿了出来，晶莹剔透的鲛人泪乖巧的躺在他的手心。
这鲛人泪并不是珍珠的模样，而是呈水滴状。
弃拿出鲛丝，几根纤细的鲛丝被他用灵力搓成一根，然后穿过鲛人泪的顶端，变成了一条极为简单的项链。
“此方秘境中还留有我一滴精血，既然你不愿有鲛人血脉，我便将那滴血封进鲛人泪中。”做为传承而留下的一滴精血，其中更是蕴含了弃的半数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