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看着那比夜空还绚烂的眼睛，拒绝的话在舌尖辗转了好几次，才终于说出口。
“对不起，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孟原受伤地眼神刺痛了莫霆，那一晚，他落荒而逃，没有正视自己。
“这是你的礼物，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莫霆匆匆留下礼物离开了，孟原却觉得他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
莫霆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想到家里真的有事了。
莫霆心绪复杂地打开屋子，见到的便是满地狼藉。
还有一个妇女倒在桌子旁，他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冷。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半蹲下来收拾这满地狼藉。
“小霆？你回来了？不是朋友生日吗？”
莫霆想起包间发生的事，手下顿了一下，碎裂的玻璃片扎进指腹也没有发觉。
“你放着吧，待会儿我收拾。”
徐薇声音有细微的颤抖，莫霆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伤，也不想看。
她说的待会儿，大概是等自己能动了。
“就不能离婚吗？他那样对你……”后面的话莫霆没说，两人心知肚明。
“小霆，我……咳咳……”徐薇似乎想转身，最后还是放弃了。
莫霆收拾的很快，顺手接了杯水放在桌上。
他不想听那些年复一年的话，听腻了，“很晚了，早点睡吧。”
回到房间，莫霆往床上一躺，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那个阳台。
小小的阳台已经不复当初那样，狭窄而乱的一小块天地，已经被莫霆收拾出来了。
那里摆了几盆盆栽，是不知名的野花，莫霆不舍得花钱去花店买，太贵了。
算是精致的花瓶里有一束花却显得格格不入，那是茉莉花。
莫霆小心地将它们插在花瓶里，悉心呵护，照顾得很好，但花期太短。
茉莉花瓣已经有些蔫了，颜色也不再亮丽。
却依旧纯白，如同那个热烈的Alpha。
那束茉莉是前几天孟原送他的礼物，也是孟原的信息素味道。
他们分化不久，孟原就把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的花送给了自己，其实有过猜测的。
只是不敢相信那个答案，也不知道怎么接受那个答案。
孟原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信息味道，他觉得不够霸气，但是当他用信息素碾压了一群闹事的人之后，他觉得，茉莉也很好。
予君茉莉，愿君莫离。
于是孟原送了莫霆茉莉花，而现在，莫霆也彻底明白了孟原的意思。
但他无法给孟原他想要的那个答案，他自觉身陷囹圄，不能让孟原也进来，等他……
今天孟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炽热的爱意，他却拒绝了。
孟原大概会讨厌自己吧，他们回不到以前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他早早起来赶车去参加机甲设计大赛的决赛，测试机甲性能。
没想到孟原还是来送他，孟原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大概是也没睡好。
“霆哥哥，给你的早餐，就知道你没时间去买。”
“你怎么来了？”莫霆看到孟原那刻，好像也不是很意外他会来了。
“我来送你啊！给你加油！你一定是最厉害那个！”
孟原笑得依旧和以前一样，好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谢谢。”
莫霆最终只说了两个字，之后在孟原的注视下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