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昊酒量一般,但他能言善辩,几句话挡得麦家哥哥们不好再劝。
“子瞻,我等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当量如诗海,酒龙诗虎才是真男儿风范啊!”麦玄景难得借酒行凶,狭促一把。就差直说大魏皇储酒量小,不是真男儿。
“六表弟此言差矣,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怎能以酒量大小论胸襟?这未免也太局限了。”魏昊摇摇头,将麦六郎递来的酒杯又理直气壮地推了回去。
魏子瞻多少还是喝了几杯的,现下酒劲上来,又跟你几个表兄表弟辩得兴起,不禁起了些诗兴。他似乎迷茫了,晃晃了神,倏忽拿起桌上玉箸,轻轻敲击酒杯,吟唱道:
“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醉生梦死谁如意,破马长枪定乾坤;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魏昊只迷蒙了片刻,便清醒过来,他回头笑着对麦玄显道:“六表弟,莫以酒量论英雄”。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麦玄景几人口中喃喃,一股豪情涌入心头,
“好好!好个挥军千里山河在,莫以酒量论英雄!魏子瞻!论能言善辩我不如你,但看将来大魏大好河山,我如何帮你守!”
麦玄周一时激动,心绪起伏间,也顾不得尊卑。那么大个儿一男人,跳起来狠狠拍了拍自己未来妹婿的肩膀。
饶是魏昊自幼习武,身体精壮,也受不住亲小妻舅跳起来那么一拍,险些一个踉跄。
须知,麦玄周虽还小魏昊一岁,但他自小皮得很。后又追随麦二叔入军营,平日里时时操练,身子不再精瘦,浑身都是劲肉,力气也随着年龄增长一年年大了起来。
但凡见过如今麦玄周的人,是谁也想象不出他当年京城富贵公子的模样。这小山一般的身躯,健美的体魄,蓬勃的肌肉,见者无不竖起大拇哥,惊叹一句:“好一位壮汉!”
魏昊看着眼前的前任伴读表弟,现下的镇北军骁勇小将军,将来的亲妻舅,着实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