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棋脑袋疼,不代表她棋艺差。
不过,下棋可以少听梁少渊逼逼赖赖,突然觉得头疼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梁少渊皱皱眉“下象棋吧!”
崔灿雯不置可否,梁少渊热衷下象棋,说明马后炮挺在行的。
一局,又一局,梁少渊的脸色由兴致勃勃到不可置信到反复受挫再到颓然灰败!
他都已经避开了崔灿雯最擅长的围棋,怎么还是屡战屡败。
“再来一局!”
梁少渊咬牙切齿。
崔灿雯灿然一笑,余光撇到了姗姗来迟的睿贤长公主“下次吧。”
虐菜确实挺爽,但她更喜欢旗鼓相当,这事情她的性情所决定的。
璀璨耀眼的笑容,让梁少渊有一瞬间的晃神。
以往,他总觉得崔灿雯长相寡淡,就如青菜豆芽菜,枯燥无味的很。
其实,摒弃他心中的偏见,就会知晓,崔灿雯当年能有才貌双全的美名,不是虚言。
崔灿雯瞥眼,将笑容收敛。
“你我夫妻,也仅是夫妻。”
是对连大被同眠都不曾有过的夫妻。
梁少渊一怔,不屑轻嗤道“朕富有天下。”
见睿贤长公主身影越来越近,梁少渊噤了声。
“可想好了?”崔灿雯看向又憔悴了几分的睿贤长公主。
到底是继续沉沦直至深渊不见光亮,还是就此幡然醒悟重新找回自我做大雍朝的尊贵无比的长公主。
“皇兄,您在长生殿答应睿贤的可还当真?”
睿贤长公主带着哭腔,声音嘶哑的不像话,眼睛更是又红又肿,但面上却多了几分坚韧。
那是痛到极致,深知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
对陆喻之,她问心无愧。
无论是当年一见倾心,穷追不舍,还是三年的相濡以沫,她都不曾有半分心虚。
到头来,换来一句从未想娶她为妻。
还为了一个外室要抛却身份地位家世,她辛苦怀胎,绝不能只是为了给腹中子女平民的身份。
“当真。”
崔灿雯眼睛一亮,知晓睿贤长公主做出了选择。
梁少渊:他又局外人了。
“答应了何事?”
梁少渊追问道。
不问清楚,他就忍不住抓耳挠腮。
睿贤长公主心里头还是有骨气,别过头去,不愿搭理梁少渊。
分明做错事的是陆喻之,崔皇后却不管不顾一脸不耐的指责她,站在陆喻之的立场上呵斥她不懂为人妻的责任。
崔氏,何时如此头脑不清了。
睿贤长公主此刻也生出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感觉。
当年她处处跟崔灿雯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大多是因为她天之骄女不愿看到自己头顶还压着一个崔氏女,还有个原因就是二皇兄。
她替二皇兄不值。
二皇兄的情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可如今短短几年,她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眼盲心瞎者,而崔灿雯也好不到哪里去。
字字句句皆如被男权驯服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