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态度,明确的要求。
但梁少渊置若罔闻,一心惦念着焦雅腹中的子嗣。
“还劳烦祥珈嬷嬷再通禀一声,本宫前来有要事相商。”
并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了殿内。
景太妃对着谢太后小声不解“我跟崔皇后也算熟稔,谢姐姐不用顾念我。”
谢太后对崔皇后的慈爱,人尽皆知。
谢太后叹息“只是昨日刚罚她每日早朝后在坤德殿禁足,连续半旬。”
“哀家也只是想磨磨她的性子,不曾想,竟是当了耳旁风,都怪哀家素日来对她娇宠太过。”
景太妃一笑,并没有怀疑。
“那还不是因为谢姐姐与崔皇后情同母女,崔皇后是跟您亲厚。”
见谢太后依旧面露犹豫,景太妃抢先道“如今崔皇后已临朝,要事相商,可能与朝堂有关,那我就先回府。”
“正好偷偷去见那楚音一面。”
“也好。”
“委屈你了。”
谢太后歉疚。
景太妃利落的起身“这有什么委屈的。”
她在先帝爷的后宫中能过的那么滋润,离不开谢太后的庇护和偏袒。
景太妃在殿外与梁少渊相遇。
梁少渊颔首微笑,景太妃也是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景太妃总觉得心中有些奇奇怪怪的膈应感。
梁少渊跟在祥珈身后,大步流星走了进去,白露和锦绣亦步亦趋。
看到白露,谢太后瞬间阴暗的心情又被注入了一道亮光。
白露自小就是个开心果,那张小嘴巴拉巴拉的,跟在崔家丫头身后,似一只小白灵,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可以说,有白露在的地方,绝对不缺热闹听。
明明都是两只耳朵一张嘴,但白露就是能耳听八方,还能说的绘声绘色。
“母后。”
因为有所求,梁少渊的声音也不再僵硬勉强,带着若有似无的软化。
谢太后紧蹙着眉,威严道“皇后将哀家昨日之言抛在了脑后?”
“还是说皇后心中怨怼,觉得哀家无权管束于你?”
梁少渊心中一惊,他确实忘了。
而白露更是惊讶于谢太后的态度。
谢太后在看向她的那一眼时带着浓浓的善意和宠爱,可再抬眸时,只余威严。
所以……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太后也早已知晓互换身体之事,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接受。
“母后,非儿臣不服管束,实在是有大事必须与母后商议。”
梁少渊硬着头皮说道。
他真悲催,对着崔灿雯低声下气完,就要对着谢太后低声下气。
他要不然直接在脑门儿上刻上这几个字算了。
谢太后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任由压抑的沉默蔓延。
半晌,才缓缓道“何事。”
梁少渊微微挺直了腰“归念寺有消息称,林御女,也就是焦太妃有喜了。”
“儿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得禀明母后,才敢做决断。”
谢太后的手微微一僵,茶杯砸落在地,碎片四溅。
锦绣:太后宫里的茶盏都是成套的珍品啊!
这碎一只,又得多少银子!
等等!
焦雅有孕了?
锦绣和白露面面相觑,同款震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