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鸡皮蒜毛的事情，还拿到这里来说，以为他这个对人很闲吗？
况且，林青山昨天带着夫人拜访萧宅的事情，圣人早就收到了消息。
就是因为无关紧要，所以他才没有在乎。
“圣人教训得极是。”御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退下。
御史的余光看到了其他人的表情，知道自己今天做了出头鸟。
难怪个个都不吭声，就等着他先冲，要是踩了刀片，这些人就能不吭声了，真是一群心思歹徒的东西。
圣人看了看下面的朝臣，看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扯着尖利的嗓门喊了一声。
没有什么事情的朝臣，跪下喊了万岁后，很快就陆续退了出来。
萧戾同以往一样，并没有下朝就能回家，圣人又有事情跟他说。
斜靠在软榻上的圣人，看到他来了后，挥手让宫人出去。
“戾儿，到这里来坐下，朕有事情想要问你。”
“你回来也这么久了，怎么也没有和柔妃打声招呼，她应该很想你。”
萧戾听到圣人突然提起了柔妃，心里虽然警惕，但是脸上未露分毫。
“柔妃娘娘很多年都没有出宫了，而且她也不愿意见萧家的人，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似乎对家中人颇怨言。”
圣人听到这话后，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哦，你父亲的事情过了这么些年，柔妃竟还没有办法放下心结吗？”
“唉，唯一的哥哥去世了，这的确是让人十分伤心。”
“其实她也在怪朕，怪朕让你父亲上战场，明明年纪这么大了。”
怪这个字眼，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从圣人的嘴里说出来，这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萧戾面色不变，似乎也没有揣摩圣人的心思，就是直言直说；“圣人说得哪里话，臣的父亲是朝中重臣，带兵打仗是他的使命。”
“柔妃娘娘若是真的怪罪圣人，那就是她不懂事，想不明白。”
“臣继承了父亲的遗志，若是临门关有战事，臣定会毫不犹豫地带兵奔赴，护卫这大好河山。”
圣人听到他这话，自然是满脸笑意，不停点头：“好好好，果然，虎父无犬子，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
“这里有你守护，朕这心里也安心，至于柔妃，朕想要去看看她。”
话里的意思萧戾明白了，不知道圣人是想起柔妃的好了，还是觉得后宫的妃子，都不如柔妃，或者是想要安抚萧家人。
“圣人，后宫的事情，臣不能够讨论。”萧戾依旧直言直语。
看到他这么耿直的样子，圣人哈哈笑了几声：“行了，行了，朕不与你说，赶紧回去吧，早上天冷。”
萧戾从屋里出来，冷风一吹，便将他身上沾染的檀香味儿吹散了。
只不过圣人的寝殿，香味儿再重，也掩盖不了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