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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尴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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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阎立本和阎立德两兄弟膝下儿子倒是有三四个,可是姑娘却只有阎宛如一个,所以两个府里都把阎宛如当成了手心里的宝贝呵护着。而且两府的关系向来融洽,阎宛如也是自由的在两个府里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回轮着住,所以两个府里都给她一直备着房间。

两三天来,阎宛如在自己母亲和婶婶的教导下,已经完全适应了初来的月信,现在正在阎立本府上自己的房间里,用过午膳,斜躺在软塌之上,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贴身丫鬟端来的一碗药汁。

光是看颜色,再用闻的,就知道这样碗黑乎乎的药汤难喝的要命,更何况阎宛如已经连着喝了快三天了!

“小姐,你还是喝了吧,这样肚子才不痛。”小丫鬟有些为难的看着阎宛如嫌恶的表情,干巴巴的劝说道。

“真不知道那混蛋是不是故意整我,把药给开的这么的苦!”嘴上虽然这么说着,阎宛如还是乖乖的伸手接过了丫鬟手里的药碗,紧皱着秀眉,一脸为难的看着里面苦涩的药汤。

“小姐!”丫鬟小声的催促道,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阎宛如端着药碗的手,生怕自家小姐一个不高兴直接把碗给打了,碗打了事小,要是小姐嫌恶的脾气上来,不肯吃药的话,到时候要是真如房二少爷所说,以后小姐的身子再留下病根的话,那自己可就是这两个府里的罪人了!不但自己没了活路,还会连累自己的爹娘,谁让自己是家生子来着!

白了一眼盯贼似得紧盯着自己不放的丫鬟,阎宛如深吸口气,然后毅然决然的以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慷慨就义的架势,捏着自己小巧的鼻子,两眼一闭,脑袋一扬,咕噜噜的一碗苦苦的汤药就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强忍着苦楚咽下口里最后一点汤药,阎宛如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把手里的药碗扔到了丫鬟手里,仿佛那碗就是吃人的妖怪一样!然后张大嘴巴,不停的拿手扇着嘴里的味道,好像这样一来嘴里的味道就会快点消失一样。

小丫鬟欣喜的接过药碗,赶紧扭身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顺便端起了事先准备好的蜜饯,拿起一颗送到了阎宛如的嘴边,“小姐,吃一颗压压苦吧。”

阎宛如就着丫鬟的小手吃了一颗蜜饯,直接伸手接过了丫鬟手里端着的盛放蜜饯的盘子,接二连三的往嘴里塞了五六个,这才感觉嘴里没那么的苦了,心下照例把房遗爱给骂了个体无完肤。

“对了,现在什么时辰?可到何时了?”阎宛如头也不抬的出声问道,心下合计着回头房遗爱来了该怎么教训他,好报自己喝苦药的仇还有那天他说错话的仇。

“回小姐,还差两柱香的时间才到未时。”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乖乖的回答道。

“那我叔父呢?”阎宛如继续问道。

“二老爷去书房看书了,说是过了未时一刻再去衙门里。”丫鬟尽职尽责的回答道。

“咦,叔父为何要去衙门?下午房公子不来学画了吗?”阎宛如奇怪的抬起头来,怀疑的望着自己的贴身小丫鬟,开口问道。

看着自家小姐怀疑的目光,小丫鬟很是委屈的说道,“小姐,刚才听管家说,房家二少爷昨天在醉冉楼跟那个什么突厥王子斗赢酒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听说房二少爷还有他们府上的陆少爷两位少爷都受了伤,其中一个还被一剑穿胸了那!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那。所以二老爷断定房二少爷可能今天不回来了,所以才打算去的衙门。”

“那,昏迷不醒的是谁?你可知道?”阎宛如端着盘子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下有股莫名的担心,轻蹙秀眉,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阎宛如急急的问道。

“不知道。”丫鬟摇了摇头说道。

阎宛如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真不知道当初娘和婶婶为何会看上这丫头,非得让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然后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打听一下!”

“呃?”丫鬟奇怪的看着自己小姐,这几天小姐私下里把房二少爷骂的一无是处,体无完肤,猪狗不如,身为贴身丫鬟的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不知道小姐为何又急急的让自己去打听房二少爷的消息。

“还不快去!”阎宛如催促道。

“呃,好的,小姐你等着。”丫鬟赶紧行礼,扭身快步出去打听消息了。

“我的仇还没报,不能让这小子先挂了!”阎宛如看着丫鬟跑走之后,皱眉想了一会儿,最终把自己心底那丝莫名的乖乖感觉归结为自己的仇没报,所以不甘心。低声喃喃之后,还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小姐!小姐!”没一会儿,小丫鬟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又奔了回来,口里还不停的喊着。

阎宛如感觉丢人似得捂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叹息一声,满脸无奈的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的丫鬟,开口问道,“又怎么了?刚出去就回来了,还没形象的跑成这样。”

“小姐,”丫鬟扶着双膝,喘息了一下,接着说道,“房,房,房……”

“放什么?”阎宛如皱眉说道,眼睛里已经有些不悦了。

“不是放什么,是,是房家二少爷。”丫鬟摆手纠正道。

“房遗爱!他怎么了?”阎宛如把手里的盘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坐直了身子,认真的望着自己的丫鬟,焦急的说道,“你倒是快说话啊!急死我了!”

“他,他已经到了府门口了。”丫鬟拍了两下不停起伏的小胸脯,赶紧说道。

“什么!”阎宛如惊喜莫名的站起身来,伸手扶着丫鬟的两个肩膀,说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了,我刚才想去门房里找二胜哥去打听消息,刚走到门旁就见房二少爷的书童搀着他下的轿,我就赶紧来给小姐报信了。”丫鬟有些委屈的说道,不明白今天小姐为何总是有些怀疑自己说的话。

“这样啊。”阎宛如松开丫鬟的双肩,不停地合计着,来后走了两步,然后猛地抬头对丫鬟说,“碧幂走,跟去去前头。”说完不待丫鬟反应,自己轻提裙摆往外跑去。

“小姐!你的身子!”叫碧幂的丫鬟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步伐轻盈的后背,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奈何阎宛如只是冲她摆了摆手,脚下不停的兀自往前跑去。

碧幂气的一跺脚,也赶紧跟了上去,心想,早知道就不告诉小姐房公子来府里了。不然待会儿小姐跟房公子再起了什么冲突,以至身上有所不适的话,回头挨罚的还是自己。

房遗爱苍白着脸在房崎的搀扶下,谦和的跟阎府急忙赶过来的管家打着招呼,然后在管家的小心陪同下往阎立本的书房走去。

走过前院的走廊,刚要往后拐的的时候,房遗爱就觉得眼前光影一闪,一个花蝴蝶似得身影,没头没脑的撞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还好死不死的打在了自己腹部的伤口上,顿时疼得房遗爱额上冒出了冷汗,疼得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青意,好在左右有房崎和阎府的管家在,房遗爱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作死啊!走路不长眼睛!没的撞坏府里的客人!你归谁管?后头让你的管事妈妈罚你十板子!免了你今天的晚饭!”管家一边小心的扶着房遗爱,关起的看着房遗爱,看都没看撞过来的人影,只当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自顾自的厉声吩咐道。

房崎心疼的扶着自家少爷,听了管家的处罚,仍旧觉得有些太轻,可也不好出声,只能是不满的重重冷哼一声。

房遗爱扶着自己的肚子,忍着痛,拍了拍管家扶着自己的胳膊,说道,“赵管家,我没事儿,她也不是有心的,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儿吧,算了吧。”

然后房遗爱抬眼向一旁握着鼻子不停哎呦的娇小身影,这个身形好熟悉啊!这是房遗爱的第一感觉,然后正好对上了阎宛如泪汪汪的双眼!呃!房遗爱怔在当地。

“小姐!你慢点儿啊!房公子可能已经进了书房了!你往外跑干嘛?”碧幂气喘吁吁的在后边追赶着,嘴里不停的喊着,然后扶着墙角露出头来,一看当场的情况,整个人呆了。

“小姐?!”管家也因为听到碧幂的声音而抬起头来,不解而又为难的看着阎宛如,又有些尴尬的望了望满脸苍白满头冷汗的房遗爱,再想到自己刚才呵斥的一番话,管家不禁有些担忧,心想我的大小姐额,您就不能出点声啊,事先。

房崎也有些奇怪的看着正捂着鼻子,泪汪汪的跟自家少爷四目相对的阎家小姐,心想,不是都说阎小姐温婉知书吗?怎么这么的冒失?

显然,阎宛如也听到了身后追来的丫鬟碧幂的叫声,尴尬的望着房遗爱的双眼,一张小脸早就飞满了红霞,特别是一看到房遗爱,就想到那天被房遗爱抱着怀里的情形,还有自己经血染红房遗爱衣袖的事情。

心情慌乱之下,阎宛如赶紧别过头去,掩饰性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扶着墙角大喘气,说错话的碧幂。吓的碧幂赶忙往后一蹦,身子缩到了墙角的后头,低着脑袋,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小心的拿眼角的余光瞄着自家小姐的脸色。

阎宛如有些羡慕的看着碧幂躲到了墙角后头,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是碧幂,躲在墙角后头的就是自己,这样就不用如此尴尬的去面对房遗爱了!可是身为主子,而且也是这场意外的制造者,阎宛如悲哀的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躲藏的权利!只能是硬着头皮又扭过脸来面对房遗爱。

看出了阎宛如的尴尬,身为男子汉的房遗爱不可能去跟一个小毛丫头一般见识,随即扶着赵管家的胳膊,在房崎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温和的开口说道,“阎姑娘,没撞疼你吧?”

阎宛如揉着被撞红的鼻子,抬头望着房遗爱苍白的脸,还有额间冒出来的一层细汗,又少了一眼房遗爱捂着腹部的手,眼神不停的变换着,最后也没答话,只是冷着脸丢给了房遗爱一个重重的鼻音,“哼!”然后眼神不善的扫向阎立本家的赵管家,那意思是说,你能耐啊!竟然为了这混小子,想要打本小姐十大板子,还不给晚饭吃!

赵管家被阎宛如看的额头直冒冷汗,有些不自然的把眼睛别到了一边。

“身上可好了?那药吃着可还成?”并未在意阎宛如的态度,房遗爱进着自己身为大夫的职责,习惯性的询问自己病人的用药情况。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却惹来了阎宛如的强烈反弹。

“你还好意思说!”阎宛如立马气愤的望着房遗爱,芊芊玉指指着房遗爱的鼻子,大声的谴责道,“那天不就是不小心踩了一下你的脚吗?非得报复性的给人家开这么苦的药,还得人家这几天来,吃什么东西都是苦苦的,没什么滋味。”

“良药苦口利于病。所有的药都是对症的,并无半点额外不需要的药材啊。而且,要不是你贪凉多吃了凉东西的话,也根本用不着喝药啊。”房遗爱有些疲乏的半睁着眼睛,眉头轻蹙的解释道,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有吃错了什么药了,今天看样子是摆明了来堵自己来了。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啊!天气热,我多吃两口水果什么的解解渴不行啊。而且,谁知道它会这个时候来啊。”说道最后阎宛如的声音变得细若蚊蝇,满脸的红霞更甚,一双眼睛仍旧紧紧的盯着房遗爱不肯放松。

“好了,你身上应该还没好利索吧,这样的话就别随便乱跑,也最好不要动气,不然对身子不好,没得下次还会疼,还得吃药。”感觉自己身子有些撑不住的房遗爱,仍旧尽量耐着性子的说道。

“哼!你还好意思教训我!也不看看你自己!自己连站都站不稳,还要靠人扶着,满脸吓人的苍白,要是晚上出来,别人看见你还以为看见鬼了!自己都不好好休息,没得再这儿教训人,还说自己是大夫,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人,这话说出去谁信啊!”阎宛如拿手指着房遗爱浑身上下,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一双眼睛仍旧是紧盯着房遗爱的脸庞,关注着房遗爱脸上表情的变化。

“事先约好的,每天下午要来跟阎大人学画,我又怎能失约啊。”房遗爱失笑的摇头说道。

“弘文馆的课业,没事儿你都可以随便的不去,你现在有伤在身为什么就不能停上两三天养好身子再来啊!反正叔父早就知道你昨天遇刺受伤的事情,也不会怪罪你的!在者你也可以让书童来府里通报一声啊,用不着自己假惺惺的拖着病体跑来一趟吧!好像自己多尊师重道似得。哼!”阎宛如说道。

墙角处探出头来的小丫鬟碧幂,满眼奇怪的看着自家小姐,不明白今天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月信的事儿,使得小姐性情变了?好像夫人和二夫人都说过,女人来月信的时候,脾气性情都会跟往常有所差别,而且让自己小心的伺候,看来应该是如此了。

不然,以小姐以往的性情,就算是看到浑身脏臭的乞丐满脸苍白混身无力的样子,也会跟着流泪,同时让家人去请大夫给人治病,断不会像今天这样对待房公子,毕竟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房公子还帮小姐调理身子来着。

赵管家也是奇怪的看着阎宛如,不明白一向脾气很好的小姐,为何老是针对房公子。

房崎怪异的望着阎宛如,心想以后娶媳妇不能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必须得亲眼看看才行,不然向阎小姐这样跟传言说的温婉知书相差甚大的性子,取家来之后,自己都没得找地去哭!撇了撇嘴,小心的扶住房遗爱不停往他身上压来的体重,担忧的看着自己少爷越来越虚弱的身子。

“呵,你该不会是怕我浪费阎大人家的笔墨纸张吧?”房遗爱淡然一笑,说道。因为他也不明白阎宛如为何对自己的意见这么大,要知道药苦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啊!现在又没有把药物颗粒化的技术,只能是这样熬制汤药了,若是配药丸的话,当时的情形又来不及,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啊!

“你!”阎宛如狠狠的瞪了房遗爱一眼,眼神变换了一下,最有有些赌气似得说道,“哼!你知道就好!”

“你家小姐的汤药,这两天可是一直喝着?可还管用?”房遗爱直接越过阎宛如,问向墙角探头的碧幂。

“少爷。”房崎心疼的看着自家少爷,手里拿着帕子不停的给房遗爱擦着额头的冷汗,有些不解少爷为何还要管阎小姐的事情。

小心的瞄了一眼阎宛如,碧幂磨磨蹭蹭,不甘不愿的从墙角后头走了出来,对着房遗爱蹲了蹲身子,小声说道,“回房公子,小姐刚才还曾用过药那,挺管用的,那天头碗药喝了之后,小姐就说身上暖洋洋的,肚子也不疼了。”

“碧幂!”阎宛如有些恼羞成怒的冲碧幂喊道,再也不敢抬眼去望房遗爱。

“把汤药停了吧,不用再服了。”对碧幂吩咐完,房遗爱喘息了两口,扭头对阎宛如诚恳的说道,“把手腕给我,我看看你后继还要不要调理,要是需要的话,再给你陪药丸。小小年纪还是别留下病根的好,而且这种毛病越早治好越好,而且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还说我那!你自己那!”阎宛如红着脸,没好气的白了房遗爱一眼,还是听话的把手腕伸到了房遗爱面前。

“阎小姐,能不能找个地儿让我家少爷坐下歇会儿再给您把脉啊?”房崎看着房遗爱有气无力的样子,忍不住没好气的对阎宛如抱怨道。

“是啊,小姐,你看?”赵管家也是有些为难的看着阎宛如。

“没事儿。”房遗爱说道,同时手已经摇摇晃晃的搭在了阎宛如的秀腕上,为了能够更精准的品评脉象,房遗爱的双眼也疲乏的闭上了。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阎宛如一惊,这才注意到房遗爱满脸的疲乏不是作假,心下责怪自己没眼色,一直先入为主的以为他既然能来学画,身子应该没大事儿,这才放心的堵在这里的。

“我没事儿。”房遗爱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只手。”

“不行,赵管家,先扶房公子去旁边的客房歇息一下,碧幂去请叔父过来。”阎宛如急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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