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止闲包厢开着暖气太闷，出来透气，他向来不喜欢烟味，刚开门，浓烟差点儿没把他呛死，又摇身回了包厢，愤恨地把窗户打开。
沈怅喝了一罐鸡尾酒，头昏沉沉的，靠在椅背上小憩。
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人。
“陈文止，你喜欢我妹妹吗？”沈怅突然问，他没睁眼，姿势如初。
陈文止胳膊撑着窗台，“问这个干什么？”
“你们不是在一个班吗。”沈怅深吸了一口气，“多照顾照顾她。”
陈文止嗤笑，“你应该去问任屹，他蛮喜欢你妹妹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良久，都没有人再开口。
包厢里只有细微的鼾声。
再次有声音，是应茜开门的声音，她鼻尖冻得通红，像个嫩嫩的草莓，搓着手问：“好同桌，你去不去看电影啊？”
“希望我去吗？”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反问。
“废话！”应茜双手按在腰间，满脸严肃，“你可不能反悔哈！绝不丢我一个人在陌生人堆里！”
陈文止回身关了窗，认真道：“放心，不会反悔。”
包厢里还有丝丝酒气。
应茜皱着鼻子嗅，凑到陈文止身上时，只有洗衣粉淡淡的清香，还有一贯有的清冽的薄荷味。
他知道应茜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没喝酒。”陈文止一本正经说，“我未成年。”
“那！”她张唇，明亮的眸子闪着光芒。
陈文止大掌盖住她的嘴，斩钉截铁：“我也不抽烟。”
她后退两步，微微踉跄了一下。
陈文止下意识去扶。
她稳住身子，白色裙摆轻轻摇曳，呼吸归于平静。
她语气平和，“你和他们很不一样。”
陈文止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指的就是抽烟的那群人，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坚守着我的原则而已。”
“明确告诉你一点，这场聚会，只有沈怅和任屹与我相识，其余的，我都不认识。”
听他急匆匆解释，应茜笑容更深，“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脸一红，垂首出了包厢，喃喃自语：“不做什么……”
“学妹，你和陈文止认识的时间很长吗？”
应茜猛然回过头，吓得噗通一下撞在墙上，她是真的没注意到沈怅！
沈怅愣了愣，随即笑得合不拢嘴。
“很抱歉，吓到你了。”他并没有抱歉的意思，“你这么傻乎乎的，陈文止看样子并不烦你啊。”
应茜回过神，这才开始回答他的问题，“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
或许是感到诧异，沈怅眉头紧锁。
“陈文止各个方面都很优秀，人品也很好的，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怎么好听。”应茜念叨着，“可能是我俩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吧。”
她叹了口气，“我还不怎么了解他呢。”
没等沈怅继续说下去，应茜就乐观地笑笑：“日子还长着呢，茶要慢慢品，才能品出滋味的。”
语落，她转身走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