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茜用力挣脱出去，她知道孟北岩放手了。
她说：“哥，我们年龄差的太大了……而且，晚了。”
晚了。
轻描淡写地两个字“晚了。”
几年的感情基础消磨殆尽。
应茜没有像小时候对峙那样慌张地跑出去，她站在原地，双目微红，淡定地问：“就算我们关系再上一层楼，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唐阿姨会生气的，她不会对你做什么，可是我不一样，我知道，某些时候，她甚至认为是我害的我妈……”
孟北岩情绪激动，他站起身，阴影笼罩住应茜娇小的身体。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其他人说什么我都无所谓！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应茜！”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应茜吃掉，让她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他骗人，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一个女孩。
“我在乎！”应茜后退几步，不自禁落了两滴泪，“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国外？为什么要把我丢给我爸？”
前尘往事被一句话牵扯出来，那个寒假，她的哭闹没有换取孟北岩的同情，只有权衡利弊后的抛弃。或许有难言之隐，但不重要了。
闻言，孟北岩头疼欲裂，跌坐在椅子上，泪水也不争气的往地面落，他那副脆弱不堪的模样尽数落在眼底。
“……”应茜默了默，攥紧衣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捂着脸，头也不回走出房门，坐在房门前，恼火地敲了敲自己，失算了，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房里是孟北岩粗重的呼吸声。
她叹了口气，在房门口来回踱步。
门一下开了。
孟北岩泪痕残留在脸上，见到焦虑的应茜，做出个微讶的表情。
视线奇妙的交叠在一起。
应茜撇撇嘴没吭声，撒腿冲上去，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脸颊自然也搭在他的胸膛，心跳声暴露在耳畔。
这是在，求原谅吗？
孟北岩愣住，旋即破涕而笑。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说：“哥哥错了，应茜，哥哥错了。”
“嗯……”小猫般在怀中嘤咛。
今晚能睡个好觉了，至少不会带着愧疚。
次日。
“咚咚”孟北岩敲响房门。
应茜迷迷糊糊下床开门，她睁不开眼，“怎么了？”
“拿成绩。”
“嗯。”应茜没关门，去衣柜拿了校服。
当着孟北岩面就开始脱睡衣，孟北岩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关上了房门，喉结干涩地滚动几下。
早餐又是孟北岩给做的。
“你今天不上班？”应茜问。
“请假了。”孟北岩说，“你们老师要求家长也要到。”
应茜搅动着杯子里的牛奶，若有所思。
*
家长都到校后，应茜发现自己位置上做了个女人，眉眼有些熟悉。
“……”孟北岩走到女人旁边落座。
“各位家长，孩子成绩出来了，班长去发一下。”
“我们班这次整体成绩还是非常优秀的，文科前十我们班占了四个……”
班主任又叽里咕噜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