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她推了推那张俊秀的脸，泪痕未干“我有什么值得永远爱的。”
“值得啊。”陈文止弯唇，和她并肩而立，“要知道，对于我而言，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值得。”
他无比诚恳。
应茜歪了歪脑袋，忽而想：他这样的人，也会撒谎吗？
大概是不会的。
应茜主动牵了牵陈文止的手，十指相扣。
“就算你以后有新的喜欢的人了，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也可能会有，不过，既然现在我们在一起，那就一起走下去吧！”
陈文止神色复杂，却强装冷静点点头，挤出个笑容，也在安慰着自己：“好，一起走下去。”
应茜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像逗小动物似的，他安静地承受着她一路上不安分的小动作，看着她如皎洁明月的眸子，不由唇角上扬，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到了高二教学楼。
应茜才想起来正经事：“对了，你们老师有没有提过办住宿的事情？”话落，她想要抽回收手，却被少年紧紧攥住。
他可怜巴巴望着她，手微微收紧，带有警示意味，“提了，放心，我的不二选择是你，你做什么决定，我就做什么决定。”
应茜总觉得周围的视线都落在他们俩身上，怪不自在的。
“赶紧松开啦，马上传闻就传到你们班主任耳朵里了！”她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拍了拍他的手，“唉，你这三好学生算是给我带坏了。”
“你学习好，人品也好，三观正，怎么不能说是三好学生呢？”陈文止眸色漆黑，语调也略显正经。
他知道应茜在乎别人杂七杂八的议论，带着她绕到教学楼之后的竹林，那儿一向平静，这个点儿更不会有人来。
“以后不许说是你带坏我这种话……”陈文止第一次以幼稚撒娇的神态说话，应茜正觉得好笑。
下一秒就被这个幼稚的人抱进了怀里，温暖贯彻全身。
衣物摩擦的声音被竹林中竹叶簌簌落地的声音彻底取代。
“应茜，从小到大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应该就是跟我在一起，在这个大家都在学习的年龄，和我谈恋爱。”他低语，嗓音温润好听。
“我不这么想。”应茜真是发愁，在感情这方面，或许陈文止真的没什么天赋，“陈文止，我不会后悔的，就像你也不会后悔和我在一起一样。”
陈文止叹了口气，心却安定了不少，他一直患得患失，害怕应茜离开，又害怕他给不了应茜想要的。
可是到头来，应茜只是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啊，我为你付出的同时，你也付出了很多，所以啊，别天天想那么多，你搞好你的学习，我搞好我的学习，咱们朝着光辉灿烂的未来走！”
“那太好了……”他脸颊蹭了蹭她的耳朵。
应茜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有啊，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新年没有陪我一起过而自责，其实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知道！”
她故意停顿。
陈文止蹙眉：“知道什么？”
他听到应茜嗓音含笑着说：“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新年！”
忽而释怀了。
“对，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新年。”
*
三中的课程很紧，基本上高二下学期下旬就开始高考冲刺阶段了。
铺天盖地的卷子好几个试卷夹都不够塞的。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不过还是逃不掉穿厚厚的棉袄。
开学的第一个月，顾西南没有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