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肆完全不知道这句话会给萧锦带来什么冲击力,面具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锦,好像不盯出一个答案,就不罢休似的。
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萧锦的心脏莫名其妙的跳动起来,脸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淡淡地说,“呵呵,阿肆,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饭。”
说完,她示意流灭去准备一些热乎的吃食。
毕竟是父皇赏赐的人。
怀肆听了这话,笑了一声,“殿下真好,奴喜欢。”
……
夜色微浓,萧锦只身去了浴殿,褪去外裳,直接穿着里衣下水。
她在水中闭目养神,温热的水没过全身,愉悦了每一根神经。
“扑通”一声,扰乱了浴殿的沉寂,萧锦猛的睁开眼。
水花四溅,入目是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再往上,是一张面具和黑瞳。
这......这是怎么回事?
萧锦脑袋空白,他怎么进来的?
“殿下别喊,她们都睡着了。”
怀肆嘴里的她们,自然是指流灭和雁裳。
萧锦往后退,却发现自己抵着浴池边缘,根本退无可退,“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点稀奇的迷香,对身体无碍。”
萧锦深呼吸,这狗东西到底是什么人?父皇到底有多少底牌?
“阿肆!”
怀肆慢慢朝她走开,池水没过腰际,每动一步,都带着池水荡漾,“殿下是阿肆的,阿肆是殿下的,殿下在害怕什么?”
他都不自称奴了。
“怀肆,别太过分!”
“殿下不喜欢阿肆吗?”
萧锦抬眸,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怀肆,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怀肆点头,指着自己的心口,“就是这里有一个人。”
说着他的目光垂下,在萧锦身上流转,“殿下在阿肆的这里。”
“怀肆……”萧锦缓缓的叫了声,心里想着,她这一生也不会走进谁的心里。
不管是祁州夜,亦或者是裴襄,她都不会,如果她真的要和谁发生点什么,这个傻乎乎男人其实也还好。
况且他还是父皇的人。
“怀肆,陛下叫你来本宫身边,还有别的吩咐吗?”他想要套出点有用的消息。
怀肆走近,伸手去牵萧锦,“盯着殿下,看殿下是不是真的荒淫无度,夜夜与男宠欢爱。”
他眸光深邃,话里带着不容质疑。
萧锦的身体泡在温水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是冷的。
如果怀肆说的是真的,一旦父皇发现她府里的男人只是幌子,还不知道要掀起怎样的风浪。
她戏谑的看着怀肆,“那……阿肆会怎么说呢!”
怀肆的眼眸越发深沉,也越靠近一些。
直到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时,他终于开口,声音低醇而富有磁性,“阿肆会……实话实说。”
他的声线很好听,却又透出危险的信号。
萧锦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这样的怀肆太危险,也太可怕,她想要逃离,可惜已经晚了。
怀肆将她抱了起来,一只手托着她,让她的两条腿搭在他的腰上借力。
他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含糊道,“他们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