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玉京城外的密林中,裴襄抽出佩剑,剑尖划过干枯的枝丫,身后之人立即毙命。
裴襄一剑封喉之时,他的目光落向密林深处,眼中露出几分冷漠之色,“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怀肆叼着一根树枝,是出来了,不过是坐在树杈上准备看戏。
“裴将军继续,我就是路过,顺便看场戏罢了。”
裴襄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未说什么。
怀肆趁机补充一句,“裴将军,要是打不过,叫我啊!一百两银子一个人头,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啊!”
怀肆话音刚落,密林深处涌出数十号人,个个提着弯刀,和长公主府出现过的北荒死士一样。
怀肆眉头微蹙,但下一刻,直接躺平,还翘了腿,不要太惬意。
裴襄纵身一跃,站在囚笼顶端,手中长剑闪着寒光,大喝一声,“你们的主子就在脚下,不怕死的就来。”
话音未落,便见有人飞出。
裴襄眼疾手快,一剑刺去!
那人却也是高手,竟是避过了这一剑。
裴襄冷哼一声,长剑再度斩出!
对方不愧是高手,一时间倒也与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斗得难舍难分,却也没人敢轻易上前。
囚笼中,高扬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发生,这是一场博弈,一场他和裴襄真正的博弈。
他和裴襄,只能一个人活。
虽然许多时候她他觉得自己有个弟弟也不错,可更多的时候,他更清楚,他的人生里不需要一个私生子为他衬托。
特别是能站起来以后,知道自己可以站在权利的中央以后,谁又喜欢在自己的光环上添加污点。
没有人做得到,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圣人。
“我的好弟弟,你果然和你那狐媚子贱货娘一样,都会使些勾人的手段,没想到,萧锦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让你来杀我。”高扬勾唇,毫不犹豫的对裴襄进行言语攻击。
既然今天是你死我活的决断,谁又会在意你是怎么死的呢!
事实上,高杨根本不知道裴襄的生母是谁,只听说是父亲年轻时逛窑子认识的一个风尘的女子。
裴襄闻言,手下的长剑明显锋利许多。
高扬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呵呵一笑,“裴襄,你不知道吧!其实今天的一切都是父亲设计好的,你能设计我被萧锦当场捕获,父亲也能设计你死在萧锦的计谋之下。”
“想想你真是可悲,萧锦此时应该和父亲喝茶,哦,对了,身边兴许还跟着某位和你一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
“而你,只能在这里刀光剑影的给她卖命,你说,是不是很可悲啊!”
裴襄听罢,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墨来,手中招式更加凌厉,招招命中要害。
高扬完美的遗传了高相的老奸巨猾。
他知道裴襄的性格,故意用话刺激他,让他失控。
这样的结果就是,裴襄的心绪受到影响,他无法再保持理智。
他的眼神也变得狂暴,招式虽厉,但是有些凌乱,不复刚才那种精湛的程度。
裴襄越是如此,高扬就越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