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打开,萧锦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
做过一回自己,她并没有忘记自己该做的事。
死了一个高扬还有无数个高杨等着她,如今她短暂的得陛下喜爱,受到重用,可谁知明日又是什么光景?
陛下对她的信任顶多有高扬的块头那么大点,一旦有新的事情发生,那点信任就会溃散成沙,随风而逝。
她想改变这个结局,就必须放手去干,如怀肆所说,不要忌讳任何人。
想要在这权势之中活得久,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谋情只是谋权的一种途径。
她要他们的情,但不能动情。
“二位在啊!”
萧锦如往常一般,“打一架,谁赢了,今晚谁侍寝。”
起祁州夜和裴襄对视一眼,觉得萧锦没什么变化,却又处处透着不同。
雁裳和流灭也早等在岸边,见萧锦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让路,等她上岸。
“怎么了?谁点了你们的哑穴,才一夜不见,你们就不会说话了。”
雁裳道,“殿下,只要您说,属下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把那狗男人杀了提过来。”
“还以为什么大事儿?”萧锦朝前走,“各为其主,再说了,昨天晚上明明是本宫赚了。”
雁裳和流灭交换了眼神,都纷纷垂下头去。
虽然自家主子没有明说,但她们也不是小孩。
确实,在那种事上,谁占谁便宜,这根本都说不准。
换句话说,卖力的还是男人。
“殿下满意就好。”雁裳没来头的说了一句。
萧锦咂吧咂吧嘴,满意吗?
应该是满意的吧!
忙了这么久,昨晚就算是奖励自己的吧!
她这般安慰自己。
“是挺满意的,下次也给你们安排上。”萧锦淡淡的,浑然没有发现身后两人的脸烧得像猴屁股。
……
一连多日,宫里都没有消息出来,萧锦想,大约是怀肆的原因,才叫自己安静了些许日子。
既然是怀肆给她换来的,她便也心安理得的享受。
长公主府也多了许多的新面孔,其中一个就是那日曳风楼弹曲的少年,其他的也是曳风楼的小倌,反正各有千秋。
萧锦的的日子也相当滋润。
没事就听听曲,偶尔和叫祁州夜和裴襄打一架,自己就在旁边当戏看,小日子过得要是景帝看了都要羡慕。
当然,她也没放过外面的消息。
比如关羊镇雪崩一事,萧齐英救了多少人,立了多大功,百姓对他有多爱戴。
苏远的那位姨娘又是在哪段路上被雪崩给压死的,他又假惺惺的伤心了多久。
又比如严乐去苏家老太爷和老夫人门前跪了多久,直至双膝都跪烂了,人又晕了几回,终于得到了苏老太爷和老夫人的怜悯,答应她把苏远先夫人的灵位重新请进祖祠。
再比如,外面有多少人骂她不守妇道,荒!淫!无度。
但这些都不痛不痒,无非都是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而已。
要给她同样的权势,说不定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