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登莱巡抚曾化龙
在纺织厂会议室，伽柏利尔和他的随从坐在刘万绿、贝喜鲁、康富标的对过。
贝喜鲁问道：“伽柏利尔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马丁先生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伽柏利尔说道：“马丁先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建议你们以后也别再与西班牙做任何生意？”
“这个比较难，我们要是有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那不是犯傻了吗？”
“我们愿意出双倍的价格买断你们的专利，这样你们不就没损失了吗？”
“你的意思是要垄断在欧洲的生产？这好像不太可能，尽管我们不与荷兰做生意，可欧洲不只有你们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还有法国、英国等国家呢。”
“法国人、英国人已来了吗？”
“暂时没有。但今后他们得到消息后，说不定也会来买我们的专利。”
“哪能否在我们买你们专利的2年后，再向他们出售专利呢？”
贝喜鲁看了看刘万禄，见刘万禄点点头，于是对伽柏利尔说道：“你这个建议，我们会考虑的，只是你愿意出什么价？”
伽柏利尔说道：“我们对你们的炼焦、炼钢技术特别感兴趣，愿意以400万两的价格，买下你们的炼焦、炼钢专利。”
贝喜鲁说道：“400万的价格买下闷焦、炼钢专利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但要买炼焦专利，还得再加100万两。”
“闷焦、炼焦有区别吗？”
“当然有呀，闷焦、炼焦的原理差不多，只是炉式结构不一样，得到的产品也不一样。”
“闷焦能炼钢吗？”
“当然也可以炼钢，只是用闷焦炼出来的钢，品质差一点而已。”
“影响织机的制造吗？”
“伽柏利尔先生，你们好像没购买织机专利吧？”
“不不，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影响钢铁的材质？”
“那倒不影响做纺机。”
“那就买闷焦专利、炼钢专利。”
“行，本公司就以400万两的价格向你出售闷焦配方、炼碳钢配方。”
“碳钢？还有别的钢种？”
“当然，除了碳钢外，还有镍钢、锰钢、硼钢、钛钢、铬钢等，钢种多着呢。”
“别的钢种专利是什么价？”
“如你也是要求我们2年后方可向其它欧洲国家出售别的钢种专利的话，每个钢种的专利费也是200万两白银。不过，你们不买提炼镍、锰、硼等元素专利的话，买了其它钢种的专利也没用。”
伽柏利尔可没听说过镍、锰、硼、钛、铬，心想，贝喜鲁说的也有理，买了这几个钢种的专利回去也确实没用，还得买找镍矿、锰矿、硼矿、钛矿、铬矿的专利。找到矿石后，又得买提炼这些元素的专利。这样买下去，恐怕把国内的黄金都运过来也买不完这些专利。看来只能买冶炼碳钢的专利了。
于是，伽柏利尔说道：“你们的炼碳钢专利中包括炉衬材料、保温材料、温度表吗？”
“对不起，我们给你的炼碳钢专利，只是生铁、焦炭和助熔剂的配方，以及需控制的温度，不包括炉衬材料、保温材料、温度表。”
“那我买了炼碳钢专利，也没法炼钢呀。”
“你们向我们买炉衬材料、保温材料、温度表的专利呀。”
“这炉衬材料、保温材料、温度表专利是什么价？”
“本来炼钢炉衬材料的专利是100万两，保温材料和温度表的专利是每个50万两，但你要求我们在2年内不向别的欧洲国家出售这些专利，因此每个专利要加倍。”
“你们承诺在2年内不再向其他国家出售闷焦、炼碳钢的专利吗？”
“伽柏利尔先生，我们是信守诺言的，但只是不向别的欧洲国家出售这几个专利，并不包括欧洲以外的国家，比如奥斯曼帝国、日本。”
伽柏利尔心想，现在这个世界，除了你们大明、奥斯曼帝国还能和我们欧洲比拼一下外，像日本、安南、暹罗、缅甸、渤泥，都没法和我们欧洲比拼。再说，日本人都贼精贼精的，不会买你们的专利，他们只想仿制。等他们仿制出来，恐怕早已落后五六年了。织布机、缫丝机等，我们已快仿制成功了，可这个炼钢，仿制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入手。等我们买了炼钢、炼焦专利，炼出精钢后，在铸枪、铸炮方面立即能领先于整个世界。但奥斯曼帝国是我们在地中海、阿拉伯海的主要对手，千万不能让奥斯曼人得到炼钢技术。
于是，伽柏利尔说道：“我加50万两，你们保证不向奥斯曼人提供炼钢专利。”
贝喜鲁说道：“加50万两，我们只能承诺2年内不向奥斯曼人出售炼碳钢的专利。”
伽柏利尔心里盘算道，买这几个专利，费用已达800万，但为了葡萄牙帝国的未来，就咬咬牙吧，于是说道：“我再加50万两，你们承诺5年内不向奥斯曼人提供冶炼任何钢种的专利。”
“伽柏利尔先生，50万两就要我们5年内不许向奥斯曼人出售冶炼任何钢种的专利，你这个要求太离奇了吧？”
伽柏利尔心想，这个要求也确实过分了点，不过有了领先5年的碳钢技术，那时也不怕奥斯曼人了，于是说道：“那5年内不向奥斯曼人提供碳钢专利呢？”
“这个可以考虑。不过你们也得承诺不向别的国家转让这些技术，而且只限于在你们国内闷焦、炼碳钢，否则我们将停止向你们提供原料。”
伽柏利尔买了炉衬材料、保温材料专利后，在他们研制出制备镁砂、硼砂、三氧化二铝的方法，找到石墨矿、高岭土矿前，原料还得从大华公司购买，于是他说道：“行，我们成交。”
贝喜鲁说道：“和讲信用的人做生意，永远不会吃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
伽柏利尔说道：“和上次一样，我先付30％的订金，可以吗？”
贝喜鲁说道：“可以。等你的钱到位后，我们再向你移交专利。”
于是，贝喜鲁就代表大华公司和伽柏利尔签了约，再去官府作保后，刘万禄拿到了16万两黄金（5.916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