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沉吟道：“温笙告诉我，余家是个慈善大家，不管是山区扶贫还是寒门助学亦或是大大小小的慈善机构他们家都有参与其中。”
“外界给他们家的评价都是，良心商人。”
“余家的口碑在北城是数一数二的，做事也是非常注重礼节也懂得为老百姓谋利。”
“余家祖籍就在这里，这样一代一代积累下来善人缘让他们在北城可以说是比上面还有话语权。”
小狼听完倒吸凉气：“他们不是坏人吗？就林之墨那件事来看……这起码也是惹怒……”
小狼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天上，意味很明显，它指的是天道。
小狼补充道：“也违背地府意愿……”
毕竟，他们那是强行改运。
季怀安也明白它们说的话，他刚刚也想过，毕竟之前的那些守门人或多或少都已经出现了问题。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都没有安安份份的利用林之墨气运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余家不一样了，他们逆天改命，改的是一城的命！
林之墨眼睛暗了下来，看季怀安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已经大概明白事情没有之前那样简单。
“所以……余家……”
季怀安叹了口气幽幽道：“是福泽绵延术！”
除了小白以外的其他人异口同声：“福泽绵延术？”
朵朵用稚嫩的语气问道：“就是说可以让后代子孙都过的很好的？一代传一代那种？”
季怀安目光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随后重重点头：“没错，一代传一代，上一代积累福泽给下一代，同时利用借运改变自身的命运。”
“他们手段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们会去自助贫困生，也会山村扶贫，甚至出现在各大慈善机构。”
“这样，他们就等于利用这一点做了善事，百姓的呼声越高他们收获的功德越多，从而通过这样做而相互抵消业障。”
“这样，季怀安身上的债通过一千年下来这样频繁抵消，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而他们则能黑洗白，成为大家所为的善人，好人……”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羊毛被薅秃的林之墨。
而后者抿唇不语。
良久，小银幽幽道：“那80岁之前死亡呢？继承家主上一任家主七天之内死亡呢？这也是福泽绵延术的一部分？”
季怀安点头：“之前说的只是其中他们自保的手段，而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代传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强。”
“我想，有了道明的存在，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恐怕这里才是七破终最重要的一环。”
“我想余家对北城的百姓，那金钱上的施舍不过是为了得到他们精神上的供养。”
“而福泽绵延术正是需要大量的精神供养才能建立起来。”
“如果我们贸然行动，恐怕站在我们对立面的就不仅仅是余家，而是整个北城！”
“一千年了，余家真是好手段，好计谋！”
林之墨眼睛透过窗外的玻璃紧紧的看着外面的景象，思绪万千。
一边是他的一魄，一边是北城这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一时间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