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白在听了他的问话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反而事紧紧的抿唇，以沉默面对！
“噗……”
季怀安眼睛一红，正想说话，忽然嗓子一痒，猛地吐出一口殷红的血雾！
“季怀安！”
小白顿时就紧张起来，它瞪着双眼，一脸担忧的看向他。
然而，季怀安使劲将它推开，整个人靠在冰墙上。
他恨很的看了一眼眼前看起来十分陌生的小白，抬手轻轻擦了擦残留的鲜血。
“你……噗……”
他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再次吐出一口血雾。
小白想要上前扶住季怀安，但是被他抬手挡住。
季怀安一手捂住胸口，靠在墙上低垂着头轻轻的颤动肩膀。
他在哭！
因为他现在完全感应不到自己和小狼还有小银之间的任何联系了。
小狼在出事之后，留下了内丹，他平时还能感应到内丹，就好像小狼还在一样。
他装作调整好了，但其实每每想到小狼心都在滴血。
现在，小狼的内丹感应不到了，小银也感应不到了，那只有一个答案。
那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小白捏了捏拳头，有些不忍的看着季怀安那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碎了的样子。
“它……它们……”
“你住口……噗……”
季怀安怒瞪着小白，因为太过于激动而让他再次吐出一口血。
然而他满不在意的擦了擦，自嘲的看向小白：“你们以为这是什么？救命？因果？还是做好人好事？”
“我说了需要你们这样做吗？我说了吗？”
“你们问过我们的意见吗？想过活下来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季怀安深吸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他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小白。
良久他才幽幽道：“你们这样做比杀了我们还难受！”
胸口的绞痛停止了，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疼痛，一想到那个曾经耀武扬威问自己是神还是人的小狼和就算被自己救了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的小银，他心里就阵阵的难受。
好不容易像养崽一样将它们养的活泼开朗的，现在又告诉他，这一切皆是因果！
季怀安眼睛闭了闭，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小白欲言又止的看向他，终究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季怀安再次睁开眼睛，他的眼睛还是一片猩红，他死死的盯向小白，慢悠悠吐出一句话。
“北极活动结束后，你就走吧，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我从未捡过你！”
一句话让小白从头到脚冰透骨，它定定的看向季怀安，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不……”
季怀安淡淡的瞥了它一眼，眼里的寒冰刺的小白濒临破碎。
“我从来不说二话！”
说完他就直接抬脚撑着霜降向前走去。
小白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它看着季怀安远去的背影，倔强的挺了挺后背，抬脚跟了上去。
忽然，它的耳边响起一道清冷却让它无比熟悉的声音。
“银狐，看来你的劫终究还是渡不过去了，你的九条命也即将用完了，你真的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