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叶婉亭都神色骤变，怒意瞬间被点燃，招手让人去把曾柔赶出去。
曾柔还没有意识到把叶婉亭也惹生气，她正得意洋洋站在舞台中间，仰头笑着看向苏玥柠。
其他宾客的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哎呀，我怎么忘了苏小姐的父母也意外逝世了。”曾柔捂住嘴，眼角幸灾乐祸的笑意藏不住，“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苏玥柠悲痛的表情一闪而过，指尖捏紧扶手，眼中闪过狠意。
她改了主意，准备用更难堪的方式。
“曾小姐还是继续演奏吧。”苏玥柠回道，“别耽误了生日会的流程。”
叶婉亭把部下叫过来，正准备让对方赶曾柔，苏玥柠在这时走近，拦住了这个举动。
“叶总，麻烦您给我找另一架钢琴。”
她靠近叶婉亭耳旁把计划说出，后者神色大变，忙吩咐手下去安排。
曾柔在全场赞赏声中，重新坐回钢琴前，手指抬起开始弹奏。
她擅长的曲风较为轻快，但是整体技术性不强。
为了伪装自己有钢琴家母亲这个形象，曾柔特地花重金去学过，外行人听不出异常。
正在她即将弹奏进入全曲最高潮部分，猛然响起另一阵高昂曲调，完全把曾柔的轻快调子压抑住。
曾柔心中一颤，手指跟着出错，两个明显音节弹错。
谁在弹？这是准备要跟自己斗曲吗？
事到如今，她只能咬紧牙关指尖用力，想要不受影响。
明显能听到曾柔慌了，苏玥柠轻松又加了几个调，更磅礴的曲调扑面而来，对于曾柔简直是一种碾压，直接全面盖了过去，并且把她琴声之中的缺点全都引导暴露了出来。
“这弹的是个什么？”
“原本以为曾柔毕竟有演奏家母亲，弹得也应该算是数一数二级别，一对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听到对自己的评价越来越差，曾柔早就心态不稳，气得咬紧牙关指尖用力。
“咚——”重重一声。
曾柔意外按错键，造成一声响亮的噪音。
整个会场都捂住了耳朵，用嫌弃质疑的目光朝她看过去。
此刻坐在钢琴椅上的曾柔哪有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漂亮的脸蛋紧咬住唇，整个人仿佛被斗败的公鸡，蔫蔫得驼着背。
“砰！”
她双手捏成拳砸到钢琴键上，冲着另一台钢琴出声的方向大骂：“苏玥柠，是不是你！你故意想让我出丑，想要毁掉叶总的生日吗！”
“啪啪啪！”
话音刚落，叶婉亭就坐在场边淡定鼓掌，说道：“我觉得弹奏得挺好，要互相比较才更热闹嘛。”
“曾小姐。”
苏玥柠从黑暗中走出，整个人气质出众，只轻轻一眼，就把曾柔的光芒比了下去。
“你的钢琴曲，犯了很多最基本的错误。是你母亲没把你教好......”她拖长了尾音，话锋一转，“还是你根本就没有钢琴家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