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全然不认识他。
手腕上还有已经氧化发黑的血液，霍霆言不愿离开，双手交叉靠在膝盖，一直保持着低头沉默的状态。
他要在这里等蔡天河重新醒来。
没过几分钟，一个身影站在他面前。
带着惊喜的神情抬起头，眼前是一名看起来有150斤的健壮警察。
对方在他脸上巡视了半天，确认了好几秒后，递过来一块手帕。
粉色的，带着点淡雅香味。
“去洗手间洗把脸擦一擦。”
说完转身，跟堵墙一样离开了。
霍霆言震撼看着被塞到手中的手帕。
释怀笑了一下，这香味，是苏玥柠常用的香味。
苏玥柠站在蒋其博对面，余光看到霍霆言难得听话，拿着手帕去了洗手间。
这时，耳旁转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转头看过去，她对来人颇感意外。
凌千梦摘下戴着的墨镜，懒懒搭在指尖，身后还跟着两名律师。
“你好，我来找我老公。刚刚是谁给我这个家属打电话的？”
苏玥柠紧张得和蒋其博对视一眼。
凌千梦竟然愿意原谅蔡天河了吗？
也是，毕竟多年夫妻一场，再怎么闹出轨，关键时刻心软也不奇怪。
但是一个蔡天河不足为惧，要是再加上凌氏集团，怕是不好对付。
凌千梦坐在楼梯旁的等候区等待。
看到苏玥柠也在这里，还热情跟她打招呼。
“苏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对苏玥柠的态度还算友好。
两位律师在凌千梦耳旁说了几句，她挥挥手让他们跟警察走了。
这两位律师苏玥柠也见过，在《精英律师》这本杂志上。
虽说不及樊铮，也是颇有能力的律师。
能找来这两位律师帮蔡天河打官司，整件事都会变得棘手起来。
“我作为证人来这里。”
苏玥柠仔细观察凌千梦脸上的表情。
想了想，她拉了下蒋其博的衣摆，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
蒋其博轻咳两声，顺着苏玥柠交代的话，故意说道：“我们昨天去查封的别墅，经调查屋主每个月都会来住几天，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凌千梦听在耳中，没有任何反应。
没过多久，蔡天河被带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肿得跟猪头一样的男人，正在玩手机的凌千梦顿住看了好几秒，嫌弃后退一步。
一看到凌千梦和她的两名律师，半死不活的蔡天河眼前一亮。
“哇”一声嚎了出来。
“老婆！你快弄我出去吧！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了！”
一张口，缺失的门牙中流出亮晶晶的口水。
凌千梦嘴角抽搐问道：“谁把打成这样的？”
霍霆言从洗手间擦了把脸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就是他！”蔡天河激动指过去，“你看他手腕上还有血。”
霍霆言茫然看着眼前的场景歪过头，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可耻的无辜。
忽然，苏玥柠走到他面前，冲他挤眉弄眼让站在自己身后。
转身，对凌千梦说：“凌总，他是我的朋友。关于和您丈夫今天的恩怨，可能有什么误会。”
凌氏集团树大根深，毕竟霍霆言下这种重手是为了帮自己。
多结一个仇敌，总归有害无利。
凌千梦一挑眉，大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