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从厨房出来，发现原本在客厅的人，不在了。一楼找了一遍，却不见人。吓得刘姨都要出冷汗了，楼上也找了，也是不见人的。
急得都忘了手机就在手里。刚解锁，就见人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哎呀！祖宗啊！你跑哪去了？快，快快，坐好。”
刘姨冲上前，扶她坐下，换棉拖，
嘴里尽是担心，“怎么跑出去了？”
“屋里太闷了，就在花园呢，没出门。”她拉起蹲着的刘姨，“您起来，我穿的拖鞋出去的，自己可以的。”
刘姨瞪她一眼，故作生气的说，“以后出去，记得给我说一声，这大冬天的，多危险啊！”
“对不起刘姨，让您担心了。下次不会了。”舒清像个小学生，乖乖的认错。
刘姨点了点她的脑袋，笑她，“记住就好。”
程之河扶着爷爷和程爸程妈进来时，舒清刚好起身要去厨房，刘姨正在摆放餐具。
她上前，“爷爷，好些了吗？”
老爷子笑了笑，说，“好了。爷爷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几人进屋，向餐厅走去。
刘姨已经摆好饭餐了，
“哎呀！好些时间没吃到刘姨的手艺了，还真有点想念呐。是吧，孟夫人。”
程智南看着满桌的菜品，向旁边的老婆说道，伸手夹了块红烧排骨，“来，尝尝，你最喜的。”
刘姨听到少爷的话，心里开心，“大家喜欢就好。”
“嗯，甚是喜欢。好了，您也下去用餐吧。”主坐的老爷子也是开心，好不容易出了院，定是要好好吃一顿的。
刘姨笑着退下去。
爷爷身体好了，在座的几位晚辈也很开心，胃口也大开了，一桌的餐都被消化在肚子里了。
“饱了吗？”程之河将舒清面前的小碗挪去，看着她，“会积食。”
“好。”舒清擦了擦嘴巴，坐好。好像是吃的比平常多了点，感觉都把前几日担心爷爷吃不下的都补回来了。
吃完饭，几人转座到客厅，闲聊。
程母儿媳妇的大肚子，出声问道，“小河，清清，还有几日就是年关了，你们怎么打算的？要不回西城过吧。亲家母也在那边，方便。你们说呢？”看了看一眼，面不改色的儿子，叹了口气，又说：“清清年后就要住院待产了，在这边，刘姨又要照顾生活起居，还要照顾孕妇和婴儿，忙不过来的。在西城那边总是好些的。”
“你妈说的对，这个年就在西城过吧。”一边，正在讨论公事的爷爷和程父也向两人看过来。老爷子，面露担忧的看着舒清说。
看长辈们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们，但旁边的人，却不吭一声。她背手，在后背拉他衣角，示意他出声说话，
“好，爷爷，妈妈，我们回西城过年。”
舒清见人，无动于衷，硬着头皮一口应下了。
前几日，她就想着回西城过年，顺带着把爸爸留的财产解决了，西城的律师已经找过她两回了。
卧室。
舒清躺在床上点手机，等浴室里的人出来。
给文希君说了回西城过年的消息。她好像挺忙的，说是只有三天的年假，到时候才回家。
一室黑色，窗帘也拉起来了，她伸出手，压了压后背的被子。他们两人盖了一床被子，原本还是各自盖各自的，但不知啥时候，被子被刘姨抱走了，她没找到，也不好开口去问，就只能两人同被了，她当时猜测肯定是爷爷授意刘姨做得。
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有冷风往里蹿。
突然，舒清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抓着被子的手被拉住，往被子里去了，
“你……”她扭头，原本还巨宽的分割线早就不存在了，被他抓的手，按在了被窝里，
“冷？”
舒清一会才意识到他说话了，轻声回道：“有点。”
“现在还冷吗？”他又问。
“还好。”
她回完，就转回了头，手也抽了回去，
“别动。”他声音沙哑，低沉，
舒清明白过来，瞬间停下挣扎抽离的手。她碰到了他那里了。舒清脸埋在枕头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两人在暗夜里，一动不敢动，
一会儿，程之河放开了她的手腕，舒清立马把手收了回来。被子里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一会挪动到肚子上，一会随意摆在床铺上……
他好像下床了，
微抬身子，黑暗中看不清他，直到听见卫生间方向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水声传来。
他去洗澡了……
程之河出来，摸黑上了床。
“嗯……”睡着的人被他的体温冰了一下，打哆嗦。
程之河拥过去，直到两人之间的缝隙完全没有，
“为什么想回西城？”
“有，有家人啊！”
怀里的人半梦半醒，唇瓣微动，温声细语的出声。
他一次无意间听到她打电话，
她说：“张律师，麻烦您了，我到时候过去找您……辛苦了。”
后面好像是打了舒母的电话，
“妈，嗯……你是不是又去找他了？……”
“你不是答应我，不去找他了吗。爸爸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的这么伤心啊？您能不能不要这样啊……”
都背叛了，为什么还要去看她？
他低头，看了看酣眠的人，闭上了眼。
程父和程母在申城待了几日，带爷爷先回了西城。
他说还有点工作要交代，所以明天再回。
文希君搅动着手里的咖啡，没有化妆，黑眼圈很明显吗，听对面人说完，抬头看一眼，蹂躏了把自己的脸，出声，“怀孕这么养人的吗？”
舒清被她的问题问住了，一时到不知如何答了。
又听她语出惊人，“要不我也去怀个孕？”看了眼舒清的肚子，又皱着眉，苦拉着脸，“还是算了，我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马甲线不能再没了。”
“项目不顺利吗？”
舒清笑，抽纸递过去，
“唉！还好……”
希君说了一些学业上遇到的问题，两人聊到了六点多。中途爷爷来过电话。
“老爷子对你挺好啊！”
舒清收起手机，看她一眼，抬杯喝水，“爷爷对我们都挺好的啊。”
希君说：“真的吗？那可不见得。”说着看向窗外，“我们这几家里，说实话和程家多少都有点利益上的联系，但老人家对我们这辈里的人，属你入他老人家的眼了。”
以前，和爷爷见面也就是跟随父亲去程家是见见，老人家都是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还喜笑。现在和爷爷一起生活这段时间，她最大的感触就是，爷爷乐观的态度。希君说的，她从来没有想过。
文希君见她垂着脑袋想，出声说到：“好了。也许老人看你乖乖的呢。反正我们几个以前确实闹人，招人厌。”
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