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秀眉皱起，“是一样的人品吗？”
虽没说明那个人，但是程之河听懂了，“一样的人品，要不有其父必有其子呢。”他挑音说道，舒清看他一眼，心想他这是在嘲讽吗？
他的话让他突然想到团子，秀眉皱的更紧了。
她冷声说，“那就没有情面可说了，爷爷待他们也都不薄，他们违背爷爷建立公司时的宗旨，甚至是违背良心。”她起身过去将手里的文件放他面前，轻声说，“朱立去年拿了公司五千万，结合前面零零散散还有七百万，身上还有两条人命。”她过去沙发坐下，背对着办公桌后的人，“他，他开车闯红灯撞死了一名孕妇，后拿公司的钱帮他逃过了一劫，可是，可是那个孕妇和她的孩子却再也不在了，他应该进去，他也只能进去。”舒清说着就有点代入个人感情了。
程之河起身过去坐下，拥她入怀，轻啄她的眼角，
他掰过她的脸，“这事是你自己查的？”
舒清推开他的手，轻声说，“当时账对不上去向，想是转在海外账户了就找朋友查了一下朱立。”
“徐楠查的。”程之河看着她问道。
舒清点了点头，“是的。”
他笑着说，“这是命案，他查到了不去抓人？还告诉你？”
舒清听他的话，心里一怔，随后又说，“他还在西城，没在这边。”
“你倒是清楚他的行踪。”他阴阳怪气的嘲讽她。
舒清没有回嘴。她在想，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徐楠不在江城但是他可以告诉这边的警局啊？他只是告诉了她，作为一个警察他的行为是说不通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嘟嘟——
包里的手机响了，她起身要去拿，
可他坐在身边，长腿舒展着，她看他没有让的意思，喊他，“我要过去。”他收了收脚，舒清抿嘴，幸好她瘦一点，要不这点缝隙肯定过不去。舒清裙摆摩擦着他的裤子，挤过去了。
“啊！”
刚挤过去还没站稳的人又被他拽回来了，舒清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舒清扒拉腰间的大手，“松开，程之河。”
饮水机一旁的长柜上放着她的斜挎包，眼看振动的都要掉下来了，手机还在不停的响，她有些急了，她怕是团子打来的电话，现在中午，团子应该放学了。
“你干嘛？我手机还在响。”她盯着靠着沙发上，嘴边挂着一抹笑，舒清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想起他那晚狠厉的样子，不知中放轻了声音，“可能是团子打电话了，你松开。”
程之河看着怀里，不似刚才冷硬拒绝，松了力道，平静的开口，“不是儿子。” 舒清，“？”他怎么知道不是儿子？她还没开口问，腰上的力道松了些，手拍了拍她的腰，“去接。”
舒清没有再问，拉开他虚放在腰上的手，过去。
还真让他说中了，不是团子，而是刚才聊到的徐楠。
“喂，徐楠。”她接通第四次响的手机问。
那边杂音很多，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没等一会儿，有声音传来，“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现在在哪？没事吧？”
他一连串焦急的问来，她都有点蒙，不过还是反应过来平静回答他了，“刚才有事，我，我现在在酒店，怎么了？”
他听见那边传来长松一口气的声音，这次声音稳多了，又是嬉笑的调调，“没事就好，这不是怕你人生地不熟的，丢了嘛。”那边安静多了，洪亮的声音又传来，“今天在酒店，没去工作？”
“等下就去。”她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偏头，程之河过来又圈住她的腰，脑袋垂下窝在她颈窝里，“老婆，我饿了。”舒清吓得手都不稳，手机差点掉落，不等她开口，推开他，听筒里传来声音，“有时间再聊，挂了。”
那边，
好友看向情绪起伏大的人，问：”还过去吗？“
徐楠低笑了笑，”不用了，走吧。“
”哎！“好友叹着气，拉他进屋了。
她闭上了微张的嘴，看了眼手机，已经一点了。
手机屏保上，团子笑得阳光，大眼睛里泛着光，舒清看的出神了，直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舒清摸索团子里的指头顿了一下，她摁灭了手机，问他，“团子，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妈妈说那时是你带着团子的。”
程之河半响儿才出声，很平静，就像在谈与他无关的事，“小伤，不小心摔倒，磕到了。”
舒清被他的小伤，戳到了，一把推开身后的人，黑着脸冷说道，“你要是带不好就不要带了。”说完拿着包就要走。
程之河拉住门口跑去的人，“我怎么带不好了，就不小心磕了一下，有必要吗？”舒清才不不想听他的话，她带团子到现在都不敢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更不要说磕碰了，可他，他却一回来就给团子脸上带了伤。
程之河见她不顾的要出去，直接抱起了她，“这次是我的错，团子是我没有看护好。”他尽可能可能去找道歉的话。舒清是真的难受，团子本来就对他疏离，他不知道好好陪陪团子就知道挑团子的错，整天拉着脸，阴晴不定的，团子想亲近他都不敢。
被她抱着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轻声说，“我要去吃饭了，你不是饿了吗，你也去吃饭吧。”
挣扎着要下来，程之河用他一身的腱子肉把她锁在怀里，动弹不得，“程之河？你勒疼我了！”
他松了松力，只是她还是逃不脱。挣扎累了，舒清喘着气，不动了，动也是徒劳。
舒清就纳闷了，他这算什么？浪子回头了？
自打从上次酒吧碰到后，回来就不阴不阳的，她也没有打扰他的好事啊，都乖乖离开了，他有什么不高兴的，现在这又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吗?有必要吗？她也不奢求他什么了，只是团子……
“你太惯着他了，天天就知道朝你撒娇。”他安静的抱着大腿上的人，轻声说道。
等了半天儿，没有等来人的回应，他凑过来，挨着她的耳垂，温声细语，“我会好好亲近儿子，但也不能太惯着他，你也不要什么都答应他，哄着他，都要恃宠而骄了。”
舒清没有吭声，偏着头躲他的触碰。
直到舒清伸长脖子，他碰不到耳垂。
却不想换来他的嗤笑，不给她反应。薄唇就落在了她修长的脖颈间，舒清吓得一抖，立马伸手推开脑袋，声音都有些颤抖，“程之河，你起来？你……”
他不顾她意，肆意的发泄，终于，
他拉起窝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人，“起来，吃饭。”
舒清躲过他伸过来的手，起身端坐，拉好被他扯开的衣领。一声不吭。
程之河过去开了门，高崇笑嘻嘻的提着餐食进来，看见沙发上的舒清打招呼，“老板娘，好。”
舒清扯着嘴，费劲的笑了笑。
沉默的吃完饭，两人各自安静的看了会儿资料，就去和总监小李会合了。
“朱经理，好久不见啊？”程之河坐在长桌上位，一边坐着总监，舒清和小李，另一边是朱立和几位公司高层。
朱立长的有些胖，但年龄不大，才26岁，他此时竟出汗了，额头有汗渍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他咧嘴打和声，“是啊！程二哥，怎么话劳烦你亲自过来了。”说着还扫了一圈低着头沉默的高层，呵斥道：“程二哥过来，也不知道早点通知我。”他起身过去给程之河添水，“来，程二哥，照顾不周了。”
程之河按住他碰杯子的手，向他座位扫视了，嘴角挂着笑，让人猜不透。朱立强颜欢笑，狼狈的过去坐下了。
“朱经理知道这是公司吧，你这称呼是不是不对啊？”程之河抬起杯子看向其他人，“这次，主要过来就是查帐，想必诸位也都知道了。”
“啪——”
舒清跟着声音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