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柳昇声音都沙哑了，强忍着不适问了她一句：“那是什么？”
“什么？”龙母伸出白皙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肚子下的蛋状物又开始蠕动，好似胎动一般，让龙母有些不舒服。
“这是我的肚子啊，不明显吗？这么久以来，朝朝暮暮，日日夜夜，我都被关在这水塔中，为他们孕育后代。”
“里面是……蛇蛋吗？”
“是，我被他们上贡给了蛇仙，他们要了我的身子，自你诞生后，我的肚子就变成了蛇腹……变得很柔软，很巨大，像个蛇皮袋子一样，成了孕育蛇后代的卵囊袋。”
她正说这话，十几颗蛇蛋从她身下冒了出来！
白色的蛇蛋壳上还有黑金色的花纹，看起来不像是好蛋，透着一股冷腥味，蛋壳很薄，里面还能看见蠕动的黑影，很明显就是一条蛇。
龙母甩了甩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的头发作为传送带，将一个个蛇蛋传送进了池子旁的沟壑中，顺着沟壑一直往下面流，进入暗河中，蛇蛋就都不见了踪影。
“看明白了吗？”龙母柔情似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就是这样孕育蛇后代的，他们什么都不用管，只有我像个怪物一样一直在孕育。”
说着，她身下又多了很多蛇蛋，整个大肚皮像气球一样消了一大半，看起来软绵绵、空荡荡的，很恶心。
水中也多了很多污秽，像是透明的丝状物，透着一股血腥味，和难闻的臭味，让我和魏淼淼一下没忍住干呕了两声。
我和魏淼淼一对视，瞬间就感觉到了这种味道的熟悉。
“好像……女人来例假时的味道，味道还要更重，更腥！”
龙母好似没听见我们说话，她又在水中游荡起来，一个人孤寂的仰望着水塔顶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我们看见她肚子里面有一颗金色的珠子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成为了水塔中唯一一个亮点。
柳昇看见这一幕也愣了很久，他一直盯着龙母看，整个人都元神出窍了一样，傻了。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多的是震惊，也是无奈！
在没有见到龙母之前，我曾幻想过她是一个普通又命苦的女人，一直被囚禁在狭小的房子里，虽然能长生不老，但失去了自由和正常。
在见到她之后，我实在没想到，她会成为这样一个怪物。
过了许久，林子里的雾霾越来越浓重了，四周的白烟像鬼影一样飘过，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
龙母从水中坐起身来，她直直地望着柳昇道：“看够了吗？你到底还要看多久呢？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你的母亲？”
柳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想离开吗？”
“想，我无比想。”龙母满眼泪花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长大，等你回来，等你救赎我，我真的等了你很久很久，很多次我都要放弃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