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闻到了那股臭味，断定有尸体关着，而且那边的后门是他之前经常送尸体来的地方，不会错。
我很疑惑：“他们收了尸体不会运走吗？”
“会运走，但也要看量的吧！我经常看见有大车开来卞家后门，肯定是运尸体的，尸体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被运走。”
“那么多尸体关着，有冰库吗？”
“没有冰库，冰过的尸体和正常死亡的尸体就不太一样了，一离开冰的话，尸体会腐化的很快，皱巴巴的，也会有水，不怎么好运输。”
“那就这样让尸体发臭？”
“也不是！我们石岩村的人都会调香料的，赶尸的路上也会调香料，好让尸体不腐烂，不会传出那么重的味道！一开始很多人还是在从事赶尸这个工作，现在人少了，那些就都转行做调香师去了。”
“这也可以？”魏芃很奇怪：“他们能调什么香？”
“像是你们在外面吃的卤味，还有那些小吃，那些味道都是很难寻，都是秘方，那秘方是哪里来的？一般人是调不出来的，都是花高价在调香师手里买来的！这都很值钱的，都是技术啊，都是经验。”
魏芃瞪大了眼，被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脑子里却蹦出了一个想法：“你是赶尸人，那你是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赶呢？”
“当然，我做这一行也很多年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不常用就是，每次也就赶那几具尸体。”
“那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用一用自己这个本事？”
康鑫感觉有些不对劲，仿佛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卞家热闹热闹，也想知道卞家的秘密，更想知道卞京梦在搞什么鬼，她可没那么好心，把我们留下来是为了帮我们。”
康鑫害怕了：“那卞家岂不是要把我碎尸万段？”
“她们家是皇帝之家呢？还能把你碎尸万段？”
在我的坚持下，康鑫同意了我的想法，还答应给他一笔钱当做酬劳，魏芃在一旁有些胆战心惊，默默拉了拉墨琛的衣袖。
“姐夫，你就惯着姐这样来吗？这靠谱吗？”
“有什么办法？”墨琛一脸淡然：“我不惯着她谁惯着她？管他靠谱不靠谱，我在后面兜着就行。”
魏芃默默竖起大拇指，给墨琛点了个赞。
康鑫拿好自己的家伙事开始干活，他点了一盏很特别的油灯，灯亮后，丝丝青烟飞舞环绕，像丝带一样蔓延开来。
康鑫脸色黑了很多，也严厉了许多，他还用烧成黑色的灯油当油彩抹在自己的脸上，抹得凶神恶煞，说是好镇压住那些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