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郝和周野的眼神明显陷入了片刻的挣扎，十年，听起来久，但他们如今才二十冒头的年纪，十年后，一也就三十岁，要知道，很多导演哪怕是新人，也是需要苦苦的熬资历的，熬到三十岁能出头就算不错了。
“十年……”，周野低着头，“你如果干不好呢？我岂不是要跟着你白白浪费上十年？”
“什么话。”老二忍不了了，“林鱼才大一，票房分账都五千多万了，你呢？”
周野脸色不禁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了。”林鱼微微一笑的道，“那这样，你们可以先跟着我，先看我拍一部电影你们再决定。”
“但是，这就没有提成了，只有底薪，一万一部电影。”
这里的收入可就差的大了，如果按照鬼影实录目前的票房来算，再来一次三千万，那就是三十万的分账。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已经是足以一夜暴富的收入了，但是在听到这个话之后，宁郝和周野竟然不由分说的一起点头了。
“行。”周野点了点头，“我帮你拍一部，只收你一万的执导费，如果你干的好，十年的合约，我周野签了！”
一侧，宁郝笑了笑，拧开肥宅水，却没说话。
但毫无疑问，他的意思应该是跟周野一样的。
“你来拍。”林鱼一指宁郝道，“周野，你给我当副导。”
两人齐齐一愣。
几个人彼此留了联系方式，林鱼就回去了，拿着肥宅水回去的宁郝，心中还在一阵浮想联翩，最后，又变成了一声叹气。
太阳照尔不照我啊。
。。。
时间进入到四月份，无间道2和枪火燎原在大陆热映的电影也下架了，无间道2还是压着枪火燎原打，无间道2取得了24亿的票房，枪火燎原18个亿。
不得不说，如今的香江电影在内陆没那么吃香了，属实是双方开发出了不一样的观众情绪。
大陆的电影从草莽时代，反而反向开发出了题材多样性，有输出爱国情绪的，有输出科幻、动漫的，也有抓一些现实题材的。
只有喜剧题材在香江和大陆同时经久不息。
而传统的枪战电影已经多少有点被审美疲劳了。
而更糟糕的还不在这，在另外一个时空，香江电影还会在大陆进一步下滑，这一点，虽然香江电影的导演自己心知肚明，但恐怕，还有更多“不心知肚明”的。
譬如，时代都进入到如今了，依旧抱残守缺，按照以往的套路拍当下的电影。
一是背景现代化的同时，暴力犯罪的元素却丝毫不加改变。
香江电影拍烂了从80年代到20年代的犯罪电影，于是进化到了10，20这种更现代的背景，但是，在这个时代观众的认知里，治安是很平稳的，香江电影还动不动劫法院，枪战大片，不知道在搞什么，这大陆观众能有代入感才有鬼了。
为何战狼大卖后又突然不然不行了？这也是大陆的观众情绪的一种变化而已。
导演要做的是捕捉这种情绪。
崇尚奋斗的08年代，于是斗破这种向上闯的热血题材独树一帜。
20年躺平思潮弥漫，大王饶命这种轻开始泛滥。
这哪里是能一成不变的嘛。
更糟糕的是，思想僵化，惯性思路。
什么意思呢，香江电影之后在制作上，会迷信“老演员，大场面，枪战戏”
这些仿佛能让观众热血上头的东西。
然后。。。电影连主题都没了。
压根连故事都不讲。
举个例子，《怒火.重案》这部电影，看着从特效到镜头什么都棒，但就是看着别扭，为啥呢，扒一扒主题，支撑整部电影的核心是什么？
十几年前，上司没有为下属撒谎，‘主持公道’，从而导致他们回来复仇了。。。
先不说这都简陋成啥样了，你这个理由都不完全站得住脚好吗？
《扫毒》就更无厘头了，大哥因为场子里被路人甲卖粉，大哥动手打了卖粉的，但还是被认为是纵容场子卖粉，剁了三根手指。
从此兄弟二人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撕逼和枪战。。。
这理由立得住脚吗，如果这样都能处理，我也太容易‘栽赃’大哥了一点吧？
拆弹专家也是，随便来一句，前任专家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然后就开始了整部电影的撕逼。。。
维持整部电影主题的故事都不完全立得住脚，还要埋怨票房不好，要我说，有票房都是在吃老本了。
当然，大陆电影烂的也是满大街都是，大哥不说二哥。
四月，凡人修仙传均订增长到四万五，坏蛋是怎样练成的破两万。
13路末班车上架，首订破万。
曾经，天鹰这些公司组建而成的幻想联盟宣布破产。
鬼影实录2里，秀过一波网路人气的林鱼，终究是招来了恶果。
一批资本开始注意到了这个圈子，开始投资，收购这个圈子里的其他平台。
天鹰，逐浪之流纷纷卖身而出。
而在新时代开始之前，《我的老千生涯》的作者完结，完结均订止步在了一万五，成为起点之外外站的最后一丝荣光。
作者转投起点，发表新作《我在泰国卖佛牌》
起点征文来到第五期，排行榜前十已经没有均订一万以下的书的容身之地了。
四月，起点签约一批新的“大神约”，首批大神约，条件均订一万五，字数两百万字以上。
盛大第二轮注资完毕，五千万，林鱼和起点的老板跟投，保持了股权结构的不变。
盛大开始了第二轮的对外投流。
网大上，梦魇实录，九层妖塔上映，前者斩获分账七百万，后者一千五百万……，然后后者赔钱了。
饶是精打细算，九层妖塔的制作成本也在两千四百万，而且基本全是特效费。
倒是前者反而赚麻了，跟着林鱼混，混了差不多两千万的利润了。
十月，网大追风计划网王就会公布了，这个期间一定还有其他优秀的网大作品上映，譬如类似九层妖塔，唐人街外传这种被吸引来的大制作。
但由于网大回款的上限摆在那，因此限制了制作经费，几部作品一赔钱，秦州广电想籍此让网大电影的质量上升的景愿怕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