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舟微愣，然后点点头。
“这个相册当时洗照片的时候，还是君墨自己亲自洗的。特别是你在实验室的照片，明明他可以不用跟着你一直在实验室，我们叫他去喝酒都叫不动，说要陪你做实验。那时候司青还有我，还有肖然都戏问他是不是喜欢这个小姑娘。”
听着程响的话，顾小舟抿抿唇。
那时候自己还觉得季君墨就是针对自己一个人严格，所有人都可以从实验室下课了，就自己还在实验室。
“那些实验都是可以让你快一点研究生毕业的，那时候因为他准备接手季氏，所以，怕你研究生毕业太多实验没法完成，所以逼着你赶紧完成，想想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他这是魔鬼训练。”
程响边找文件，边摇头低笑。
顾小舟摸摸相册的纹路，季君墨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他付出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什么也不说。
“君墨后来接手了季氏，本来想站稳了脚才跟你表白心意，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好在现在雨过天晴了。”
程响找到了想要找的文件递给了顾小舟道：“这是一家糖果厂的收购合同，今天一早君墨就给我打电话说这个收购合同到时间了。”
糖果厂？
顾小舟接过合同看向糖果厂的名字——钧糖。
“这是之前我们在一次任务中看到的糖果厂，名字上有个钧。所以君墨说要送给意钧做礼物。”
拿着合同的顾小舟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怎么表达。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季君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季君墨却什么都做好了准备。
“这是送给我的糖果厂吗？所以以后我会有好多糖吃吗？”
顾意钧终于听懂了一句大人的话，就是糖果厂送给自己做礼物。
高兴的蹦起来。
“妈妈，我以后可以吃好多好多糖，爸爸送给我的礼物，我好喜欢。”
顾小舟将她从沙发上拉下来道：“就算有糖果厂了，也不能吃太多，不然你的牙齿全部长蚜虫！”
吓得顾意钧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了牙齿。
“那意钧就吃几个好了，其他的糖分给那些生病的小朋友吃。”
顾小舟听到顾意钧说这话又觉得难过了，她这次生病，见到了很多同样生病的小孩。
让她本来才两岁多的心智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
“意钧说要送糖果给小朋友的话，那明天程响叔叔就跟你一起去送糖果给小朋友吧！”
程响靠近顾意钧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揉揉她柔软的头发。
“谢谢程响叔叔。”眯着月牙的眼睛又看向顾小舟道：“妈妈，我保证不偷吃很多。”
顾小舟无奈的笑着道：“那明天再准备其他的营养品和生活用品一起送去病区儿童那边，辛苦你去安排了。”
程响嗯了一声就退出了玻璃书房。
顾小舟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顾意钧道：“我这里有一张爸爸的照片。”
认识这么多年，甚至结过婚，都没有拍婚纱照活着一张合照。
自己手机的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张。
还是季君墨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她偷拍的照片。
带着金丝边框的眼睛，手里拿着投影机控制笔在讲台上给大家讲课的样子。
这是顾小舟最喜欢季君墨的时候。
“哇，爸爸，好帅，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顾意钧嘟起小嘴，不停地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