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痛地想，毕竟花了400苏，一定要榨干她的情报。
实现了光盘行动以后，列维看时间已经差不多过了20分钟，买单出了餐厅。隔壁是一连串的居民住宅，2号公寓楼和餐厅的石头建筑离得非常近。
楼道里没有亮光，也没有装升降机，列维摸黑来到四楼，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找到了409室的大门。
这是一扇画满了怪异图案的铁门，门铃附近有一盏忽闪着微弱火光的油灯。
列维凑上去闻了闻，没有煤油味，甚至有一股淡淡的带着海盐气息的香味。
“是鲸鱼，列维。”
叶塔提示道。
对，确实是鲸油，而且是深海鲸的腹部油脂，那里挨着求偶用的香腺，油脂也会带着一股馥郁的香气。
也许是酒店里带来的，列维记得他在冰窖里看到了鲸鱼的肉块。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应答：“稍等一下！”
是拉薇尤的声音，列维又掏出了怀表看看时间，自己迟到了几分钟。
这是他故意为之，他不想提前去，省得女巫师没准备好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只能尴尬地在她家里等待。
走廊上十分阴暗，只有列维身边有一点儿亮光，无论往楼梯方向，还是往走廊另一边看去，都是漆黑一片。
又等了足足三分钟，每一分钟都十分煎熬，油灯照亮的地方就像一块小小的孤岛，周围都是深不可测的深色虚空。
“还没好吗？拉薇尤大师？”列维有些不情愿地催促道，“我想上厕所，可以借用一下你家里的洗手间吗？”
“哦，当然可以！”拉薇尤的声音立刻传来。
但门就是不开。
“怪了……”列维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就是不开门？
“列维，你在餐厅喝了太多果汁汽水，现在憋不住了吧哈哈哈哈。”叶塔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还有闲心思嘲笑列维。
“嘘，叶塔，有点不对劲。”列维用手抵住门，他尝试着用“动态感知”能力，去具象化房间里的情况。
就在这时，门“咔哒”一声轻响打开了。
但只开了一条小缝，房间里好像比走廊还要暗，什么都看不清。
“拉薇尤大师？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请进。”她很快回答道。
门完全打开了，让列维可以看到屋子里的全景：房间中央有一张大桌子，桌上亮起一盏灯，拉薇尤就坐在桌前。
但是，灯光太暗了，看不清楚她的脸，而一直跟着她的管家现在不见了踪影。
列维忽然感觉有点毛骨悚然，那是谁给我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