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藤随着主人的心意,肆意地变幻着形状。
有些地方缠得愈发紧,顷刻间,她的双手就被扯着举过头顶,缠在了拔步床的床栏上。
双腿被分别捆绑着,大张着,伸向另外两根柱子。
身上捆绑的藤蔓,却缓缓隐了开去,只剩下被藤蔓挤压变形的衣衫,松垮垮地吊着……
黎疏疏心头大乱,她觉着耻辱,从未有过的耻辱。
不知多久未刮的胡茬,硬邦邦地刺激着她娇嫩的肌肤,扎得生疼,又麻又痒。
她剧烈地挣扎着,嘴里呜咽着,泪水横溢,乞求他放过……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烦气躁。
男人,尤其是像冥焱这种狂妄至极的男人,完全受不了被拒绝,被嫌弃的滋味。
征服,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征服,征服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可恶女人……
挣扎间,“咣当”一声,时光锥从褴褛的衣衫碎片间,掉落了出来。
黎疏疏一怔,想起方才回来客栈时,她将此物拿了出来,想着万一迫不得已时,准备用来跟冥焱谈条件的。
却没想到一开始,就被他给绑住了……
冥焱拾起时光锥,五指一旋,将其收入囊中,眸中更是得意忘形。
如今,时光锥终于归位,她也如待宰的羔羊般,任他蹂、躏。
天下还有何人能奈何得了他?
好久没有过这么意气风发的肆意感觉了……
他仰头哈哈长笑,犹如地府复苏的修罗……
此刻,他不知怜惜为何物,只想发泄着最原始的冲、动……
她哭着,闹着,叫着,挣扎着。
冥焱内心得意又猖狂,“如今,你还想要逃吗?”
她倔强地呜咽着,却不肯屈服。
他被激得更怒。
可怜人,渐渐被他丁页到脸上完全失了颜色,苍白如纸……
他见着了,有一丝心慌,突然升起点点心疼:从前,从未见她如此。
但现在停下,他下不来台。
“回答本座,还逃吗?”
“再逃,本座现在就杀了你,再荼了你最珍视的六界!你信不信?”
“认输了吗?战神?你认输吧?如今你再逃不出本座的掌心。”
他嘴里飙着最狠的恐吓,心里却在乞求:你点头啊,点头啊,只要你点头认输,本座现在就放了你。
黎疏疏苍白着脸,仍使劲摇着头。
他诧异,他不解,他困惑,终于问出了困扰他多时的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本座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本座?
逃离本座短短几日,你便同别人生了孩子。
现在,竟宁愿选一个凡夫俗子做你的情郎,也不愿意理本座。
本座都没嫌弃你,你为何要嫌弃本座?
你哪来的资格嫌弃本座?
你背叛本座时,可曾有想过本座的心,也是会痛的,昂?”
闻言,黎疏疏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不摇头也不点头,只直愣愣地看向他:原来他是这么想她的?
“对了,你说不出是吧?
好,本座现在就解了你的禁言,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没想到禁了她的言,最先受不了的,却是他自己。
黎疏疏禁言被解除,可她反倒无话可说了。
刚才被禁言时,她有满肚子的委屈,满肚子的解释,要说与他听。
可这时,她却同样满腔愤怒,不知从何说起。
他竟然如此想她!
不仅如此想她,还这般对她!
还说什么?还跟他说什么?
她怒目圆瞪着他,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眼尾的泪却从未停过,打湿了散乱的发鬓,糯湿了身下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