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身壮体的产婆围绕着白公主,其中一名还绷着长长的绳子,凶凶地逼将上来。
怪不得,每逢自己觉得孩子要出盆腔时,又硬生生退回去了,感情是这几个妖婆子在作鬼。
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撑着产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绷着绳索的产婆绕到身后,四个产婆围着她转圈,她想叫,此时才发现,产婆子给自己喂的汤,居然是哑药。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趁她一分神,产婆将绳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猛地一勒紧,“贵妃娘娘,不是我等要你的性命,我等也是被逼无奈,你安心去黄泉路,下一世好好投个胎。”
她绷紧脖子,先是抓住最靠前的肥婆,往面前一拉,锋利的牙尖挑穿了肥婆的脖子,鲜血涌入她的喉咙,仍补不足她方才失去的血量。
身后的产婆用尽了吃奶的劲,她手往后拽住绳子,使出力气往前一拉,再用头使劲往后一磕,正中产婆的头,绳子搭在她身上,产婆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她觉得下身热乎乎,鲜血顺着大腿往下流,其余两名产婆吓得连连往后退。
她一脚踹翻跟前的产婆,踩住产婆的身子,用脚尖狠狠碾了一下,产婆疼得大声叫喊,“贵妃,我是被逼的,不关我事。”
李宗瑞冲进产房,她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抱着婴孩子,眼中含泪,悲伤地看着李宗瑞。
“怎么回事?”李宗瑞一看现场,勃然大怒,回头骂着太监宫女,“你们这些吃干饭的狗奴才,照顾不好贵妃,曹奶娘和朱嬷嬷在哪?”
“曹奶娘和朱嬷嬷出宫办事,还未回,”大太监总管吓得匍匐在地,汗水一颗一颗滴在地上。
李宗瑞一脚蹬在大太监总管心窝上,怒不可遏地骂道,“狗奴才,胆子大了,欺君之罪的名头你也敢背。”
大太监总管忙不迭地磕头求饶,白公主断定,即便李宗瑞想杀自己的孩子,还未必想杀自己,凶手另有其人,能策划在产房动手的人,能量非同一般。
正在此时,皇城御卫队冲进殿内,高喊着缉拿凶犯,将四个产婆抬走。
李宗瑞气得干瞪眼,眼看着皇城御卫队扬长而去。
白公主的身子一偏,李宗瑞连忙扶住她,高喊,“贵妃殿的人莫不是都死绝了?”
“此处容不下我母子,我还是早些离开,免得日后连累皇上,”她挣扎着抱着麟儿往外走,李宗瑞顾不上她身上污秽,从后面抱住她,“说好的,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
曹奶娘和朱姨姨神色慌张跑进殿,太后的嬷嬷请茶,不意,竟然睡了去,醒后顿感不妙,不要命地赶回来,幸好,还未酿成大祸。
花妹妹呢?
宫女在厨房角落找到花妹妹,摇不醒,一盆水浇个透心凉,霍地站起来,见人就打。
无巧不成书。
白公主喝了哑子汤,还不能言语,太医马上开方子清毒,贵妃殿忙得不可开交。
太后带着一干宫女嬷嬷走进贵妃殿,向曹奶娘和朱姨姨下药的老嬷嬷未随行,太后若无其事地抱着小婴儿,开心地点着小鼻头,“小皇子英俊果断,似极了皇儿刚出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