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庞，她的秀发，她笑起来嘴角浅浅的梨涡。
他的目光炙热，但也很快暗了下来。
这些年来，向沪生看着李娇娇一点一滴的变化。
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变得越发优秀，优秀的不再需要他的保护。
她不再是她，身边也不再需要一个叫像沪生胆小鬼的陪伴了。
向沪生收回了目光，缓缓开口说道：“娇娇，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个事，我打算去国外进修了。”
李娇娇也明显吓了一跳，神情有些错愕。
看着李娇娇慌乱的模样，向沪生倒是真心地笑了下，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惊讶，你也知道，我是学医的嘛，总要去外面学习学习新知识，以后再回来嘛。”
“挺好的。”李娇娇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一阵的伤感，但同时也为他感到开心。
他对医学的爱，是纯粹的，炙热的。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记得写信。”李娇娇说道。
向沪生笑：“好，记得给山竹和洋洋说一声，我就不去了，免得难过。”
李娇娇：“好。”
空气中也夹杂了分离，两人沉默了会儿，向沪生这才又问了一句：“娇娇，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早点出现，我们之间会不会就不一样？”
似拷问，又似玩笑。
李娇娇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个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谁又知道未曾发生过的事呢？
“向沪生，可惜不能再重来了。”
向沪生笑了笑，摆手道：“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我就是多嘴问一问。”
他自己也明白，不能重来。
也不过，不甘心罢了。
“向沪生，希望你幸福。”李娇娇真诚地说道。
“好。”向沪生笑着答应，又说道：“别光说我，也说说你自己，我听说你们要去乡下采风，你也该出去走走，为自己活一次了。”
“嗯。”李娇娇答应。
好片刻，他又开口说：“我听说厉沉那家伙也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你辛苦了三年，也该他操心操心了。”
李娇娇低着头，没什么情绪：“没什么好聊的。”
向沪生也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了。
而此时此刻，厉沉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向沪生和李娇娇。
李娇娇看着他说话，一会儿神情忧伤，一会儿又放松的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生动。
他喜欢看到她生动的表情，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但此时，她的一瞥一笑，却不是对他。
厉沉下意识握拳，没有继续往前去，也没有叫李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