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们发布的那篇文章上，虽然也写了成大爷经过千挑万选，最终选择了家具厂的新产品，但并没有在文章中说明，他们的新衣柜是什么样子的。
也就是说，他们的这一次宣传，给大家的印象，只有一点。
那就是他们新推出的衣柜，质量很好。
从这一点，又想到另一方面，让两人的脸有些黑。
那就是，如果这次宣传非常到位，大家都一致认为，新推出的衣柜质量很好。那么，大家会不会反方向认为，以前的衣柜质量有些小毛病？
看到仍然在向林清月描述，这次他们新推出的双开门衣柜，都有哪些特点时，两人的脸就更黑了。
因为刘海军一直在围绕着一个点说。
那就是质量。
而对于其他的，比如他们对衣柜做了分区处理、在做了推拉门，是一概不说呀。
咱就是说，难道你脑子里就只有质量好这一个想法吗？
对面两个人很疑惑。
但实际上，刘海军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认为，这次新推出的衣柜，也就只有“质量”这一问题值得拿出来说。
因为他无法理解，在衣柜里加了一块板子、或者给门换个打开方式，有什么要说的。
而这篇宣传文章是他写的，所以他就只加入了质量好这一条件。
至于为什么张芸没有审核出来？
林清月也感到很奇怪，余光看见对面两人的黑脸，就能猜出，这次新推出的衣柜，肯定不止质量好一个优点，甚至和其他的比起来，质量只算是一个最末端的优点。
那为什么，张芸能在一看到她，就直言说出，家具厂学习的不到位，宣传的比较生硬。却没有看出来，他们宣传的点，其实是有一些偏差的呢？
其实这也算是思想上的误差。
林清月觉得，张芸既然点明了这是一种可以和销售直接挂钩的宣传、又能说出宣传有些生硬，那么其他问题也是可以看出来的。
但事实上，张芸对于这种“报纸广告”也仅仅是一知半解。
她也是从木材厂的榆木“火了”之后，倒推出来，这是一种“广而告之”的宣传。
而生硬，也只是从一个半读者的角度来看的。
之所以说是半读者，是因为她审核文章的时候，就是带着去找内容里的广告，这种心态去看。
所以，在已经知道这里夹杂着广告、并且知道广告内容时，前面一大部分内容都是成大爷的大事小事、刚有点想掉泪的感觉，看到了末尾的广告。
这么相对比下来，才会觉得有些生硬。
而如果一个单纯的读者去看，只会觉得，成大爷真是不容易，俭朴了一辈子，最终竟然也咬咬牙买了这个大衣柜，肯定是因为衣柜有他的好处。
也因此，张芸对于林清月的到来才会那么的热情。
不然的话，按照实际级别大小来说，想让张芸那么热情，起码得是冯主任端着他的茶杯过来。
但也正是因为林清月刚才问出来了，除了刘海军，其余听到的人就已经猜出了违和感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