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要笼络一个人从来就不会以权势所威胁。
也难怪元德帝在赵楠姝面前永远都有一颗自卑的心,想来元德帝就没有赵楠姝那样一颗坦荡的心。
“明日启辰。”元德帝深深的盯着褚飏:“出宫吧。”
——
郢都。
吴府,大厅。
李珺拿出萧笙交给他的信笺,看向主位上一袭暗紫锦袍的男子,说:“吴家主,我们主子已抵达郢都,只是碍于有些事情今日不能亲自登门拜访,但我们主子从帝京带来了一封信笺,说是吴家主故人亲启,还望吴家主看看。”
吴瑕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在听到‘帝京故人’四字的时候神情严谨了不少。
他故人可不多,在帝京的故人也唯有两个罢了。
其中一个生孩子时死了,其中一个就是兵部那个褚飏。
自从生孩子那个死了后,他就没有与兵部那个有过任何联络,没想到时隔多年,能从另一个人他完全不认识的人中拿到来自故人的信笺。
吴瑕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侍卫便从李珺的手中接过那封信件。
吴瑕拿过手后,拆着信件又问:“你们主子姓什么?”
“云。”裴晟说。
吴瑕拆着信件的手停顿片刻,随即继续拆着,他说道:“姓云?可是褚飏的什么人?”
“是先皇后的表妹。”裴晟说。
吴瑕神色凝了片刻,这才看向裴晟,视线又落在李珺的身上:“先皇后?赵楠姝?”
“是。”裴晟又道。
吴瑕这次看信的神情认真了不少。
约莫片刻,吴瑕放下手中的信笺,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小桌,似乎在沉思什么。
赵楠姝的死有蹊跷……
如果赵楠姝的死另有蹊跷,那么害死赵楠姝的人只有元德帝。
这些年元德帝一直想拉拢他,他无动于衷,但该给南越的银子只多不少,他也知晓褚飏在帝京处在什么位置。
元德帝动褚飏是时间的问题。
褚飏不会等着元德帝对他动手,褚飏想拉他入阵营中……
这些事情本与他并没有关系。
但……
“你们主子什么时候能来见我?”吴瑕问道。
李珺与裴晟对视一眼,果然如公主猜测的那般,吴瑕会有反应。
裴晟说:“我们主子说,只要吴家主想见,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