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江临么，有空来我这儿吃饭。”
玉龙半山别墅。
卫辽的家在里面，靠近山脚。
这里的视野宽阔，能在家中眺望远处的湖，视线好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湖中岛。
王贤第二次来，他敲响房门，里面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
卫辽在门内喊，伸手打开房门。
“随便坐，酒店送来的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少年笑着，王贤一转头便看到少女已经坐在餐桌上，那个喝醉的少女，此刻完全不知外面因为她，闹的沸沸扬扬，甚至很多人都断定，林诗茵就是嫌贫爱富，搭上了富家豪门。
林诗茵也看到了对方，起身站直向王贤问好。
“您好，林小姐。”
菜是酒店开着GL8送来的，因为少女不吃香菜，所以每道都很注意，王贤倒是有没有香菜都可以，他对吃上的研究远没有超过自己对专业上的认真，便是有的吃，能吃饱，就行。
所以几样菜，混乱的吃点，就着米饭很迅速的吃完了。
卫辽见状摸着林诗茵的头说慢点吃，别急。
也跟着王贤一起下桌，两人走到客厅，对方拿出了一盒香烟问卫辽。
“走吧，去阳光房。”
穿过客厅边上的小屋，一个玻璃顶的房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墙面和客厅一样，其他的区别，大概这里是土地，没有种花，倒是有不少杂草。
卫辽接过一根烟点燃，看着烟雾从红心飘出，升向远方。面带笑容的低头看王贤。
“和宋为民的合作没成？”
王贤摇摇头，他猛抽着烟，心里在想为什么这个时间段叫自己过来。
“你认为的合作应该是什么样？”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对方问题。整理了思绪后缓缓说出口。
“我们是甲方，无论是宋为民也好，又或者是您学校也罢，按理来说，无论哪一方上门，双方都应该有相应的资料，哪怕是对项目上一定理解，可是我目前确实没有，看到宋先生对这次合作的意向，包括学校方，也是保持一定怀疑的态度，半推半就在做。”
“可能这就是当地人合作的正常模式，但我确实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合作嘛，都会有个过程。比如找到你们，咨询相关问题，互相了解，你们做好方案，然后给出方案，听取建议，达成合作。当然你们的生活节奏快，时间紧，通宵做方案是一个常态，很多客户也习惯了今天聊完，明天就能听取意见。”
“但这里毕竟是二线城市，生活节奏慢，往往一次流程可能要碰多次面，咨询很多家，最后从中挑选更加优质的客户，特别是这次上亿的事情，就算你说了，你带着诚意，但对方也是要怀疑的。”
“这是个过程，本土文化并没有达到魔都那样的水准，自然也不会出现你上午要的东西，下午就能给。”
“那为什么不等收购公司之后，再进行下步一计划？”
“因为我不知道收购需要多久，也不知道你们20几个人，实地一圈需要多久。总的来说，我更喜欢做有准备的事情，心中有底，而且是完全准备后再出手。”
“所以您其实希望有更多人加入到选址的过程中？”
“对”卫辽点点头，吃饱了饭总想犯困，他伸了个懒腰。
虽然今天什么都没做，但依旧很累。
下定决心明天一早要出门跑步....
“其实装修个店铺没多久，无论是街边还是小区门帘，说白了就是刮刮腻子，改水电。但找起来真的很烦，又要考虑货车能不能进，还要考虑门店大小是否合适。真的，如果是我，可能光处理你们递上来符合要求的内容，都要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睡觉。”
“所以为什么我想让学校加入进来，让他们去找，发动更多的人，递交地址，有利条件等等，你们把要求写下，让他们向你们提交。”
“难道不好么？”
“对自己要求过于专业，对别人，你的合作伙伴，他们什么都不准备，你却没当场发飙，甚至没有过来和我说换掉对方。”
“李妍和你说过吧，至少要整个项目正常开工一个月后，你们才能走。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为什么不出一份调查问卷，让老师带着学生，让周总留下的那些那些关系，一起去找找，万一谁能遇到特别合适的地段呢？”
事实上，王贤团队已经跑完了江州，江临两个城市，甚至资阳大半也跑下来了，很难想象，在十几天里，这么点人是如何做出来的，还标注了至少4000个可以开店的位置。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负责审核？”王贤一脸冷漠。
“对啊，你和学校的合同上不是写的很好么，一万家门店两周时间。”
“既然学校可以这么做，没有理由宋为民不能做，也没有理由，那些周总的朋友不能做。我们是开公司赚钱的，不是给别人送钱的。”
“只不过你要灵活一点，把任务分出去，然后安心享受你作为领导的时光。”
王贤和卫辽没聊多久，因为林诗茵来了，她站在门口静静等着两人说完话，才敲了敲门框。
这个时候第一支烟刚好熄灭，卫辽将它随手扔进土上，又用脚反复碾碾确认熄灭。
“怎么了？”
他进门，王贤在身后跟着。
对于少女，他比卫辽的反应要小很多，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这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专业一般，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甚至没有很好的家世，没有阅历。
如果不是搭上卫辽这条大船，少女可能也只是茫茫人海里的某一个，平凡的大学毕业，进入社会打拼，或者回家结婚生子，蹉跎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