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书见人都走了一大半，她和张玲玲道了别，也走出了包厢。
她在路边坐着醒酒，拿出手机翻以前的照片怀念大学的日子。
苦，但是开心，现在呢……有点乱七八糟的。
钱凌羽走出酒吧，盯着她落寞的背影看了会儿，然后走到她身旁，拽起她的胳膊往路边的出租车走。
在车里坐定后，男人冷不丁地问，“你一个人在外面都这么喝酒的吗？”
不明白他的意思，赵逸书眯着眼，“啊？”
钱凌羽凝视着女人的眼眸，“少喝酒。”
女人同样凝视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你凭什么管我。”
男人厉声，“凭我给你还了500万。”
这句话实实在在戳在赵逸书心尖上了，又烦又疼的，他总是能抓住机会就提醒她。
她低声说了一句，“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都记得。”
钱凌羽拍了拍她的头，好像是在认可她这话。
他又转移话题，“你和张响响很熟？”
她有点不耐烦，“你刚才不都见着了吗？”
“张响响是你前男友？”
怕他又提到他们的约定，赵逸书先发制人，“前男友也是个前啊，我现在又没人。”
“那就是前男友？”
“不是！”她压着声音喊了句，“钱凌羽，你烦不烦？以前的事又不算在约定里。”
他轻蔑地笑了声，“那他是你的追求者？”
“勉强算是吧。”
“你在外面都说自己单身？”
虽然有点醉，但是赵逸书脑子清醒，她反问，“难道你在外面说自己有人？”
钱凌羽嗤笑，“我怎么说是我的事。”
声音非常小，他还是能听到她说，“也对，你是金主，来去自由。”
男人看向窗外提了提唇，似笑非笑。
赵逸书突然抬头，蹦了一句话，“张玲玲是个不错的女朋友，比那个花儿好。”
听起来毫无由来，但确实是她发自内心的真话。
张玲玲偶尔有点大小姐做派，可是她性格还很好。
她和钱凌羽都是家世背景厚实的人，称得上门当户对。
男人笑了几声，“你吃醋了？”
赵逸书若无其事地将搭在肩上的头发拨到后面，配上酒后白里透红的脸，显得异常妩媚。
安静两秒，她说，“犯不着。”
简单的三个字，本就有点不悦的钱凌羽忽然感觉心里好像更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