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很慌乱。
钱凌羽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一遍遍回忆他们最后在一起的画面。
他有话跟赵逸书说，还没开口，他就被一个电话打断，然后他去了m国一段时间。
可是以往也有过这样的情况，甚至他在m国待的时间更长。
那时候，他每次回到云翎居，赵逸书都乖乖地等在这。
他想不到是发生了什么，赵逸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钱凌羽想到在公司的时候，顾沁瑶说这两天给她打电话都是关机。
他怔了怔，拿起手机划到那个号码，点下呼叫，对面很快传来一个机器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是有了关于她爸的什么消息吗？她去处理了，没来得及和大家说？
钱凌羽又打给了沈路北。
电话接起的时候，先传来一阵吵闹的音乐声，随后是沈路北大声喊的一句，“凌羽，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话。”
两分钟后，沈路北的电话打了回来。
钱凌羽没有直接问他，“赵林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沈路北啊了声，“没什么大进展，这我和逸书说了啊。”
他又说，“不过她都没回我，她前几天跟我说暂时不调查了，我还纳闷了了一阵。下午还给她打电话了，关机。”
钱凌羽顿了顿才说话，“行，我知道了。”
沈路北还想问发生了什么，电话就被挂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钱凌羽站起来，身体晃了晃，站住了才走进浴室。
他在洗手池边站了会儿，上面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用的那些东西。
钱凌羽叹了声，走进淋浴间。
身体还没完全擦干，他就扑倒在床，吸一口气，床铺上还有残留着赵逸书的味道。
她留在云翎居的气味已经渐渐消散，变得很淡，淡到需要用力地吸气才能嗅到。
看来她走了有一阵吧。
闭眼前，钱凌羽摸过手机，给赵逸书发了个微信。
***
赵逸书在上课的时候，手机亮了。
她眯眼看了一下，是微信，来自钱凌羽的消息，问她在哪。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就三个字，她盯了好久。
她的手指放在钱凌羽的头像，那是几年前他拍的一张职业照。
最终还是没有点开，她怕看得太清，思念泉涌。
赵逸书把手机放下几秒后又拿了起来，点开钱凌羽的对话框，取消置顶，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最后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继续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