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动筷。
不多时，厅外便有一道身影快步走进来。
“将军，补品已经送进去了。”
凌云在顾奚几步开外处站定，心说看来将军是动真格了，这才几天，便送了两次补品，还都是送给魏府千金。
难不成将军府真要有喜事临门了？
凌云脸上已经露出了期盼的笑容。
但很快，凌云就发觉后背生凉。
顾奚森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凌云一个哆嗦，立即收起嘴角的笑容。
“将军，还有何吩咐？”
顾奚看着他，“凌云，你跟着我也有一段时日。”
凌云正色道：“十六年。属下跟在将军手下正好十六年。”
“是时候成家了。”
凌云：？？？
“将军，您您您别赶属下走！属下不成家，一辈子都为您做牛做马！”
凌云单膝下跪以表忠心。
顾奚则是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提起筷子。
“既如此，今晚，便替本将军去一趟怡红院。”
怡怡怡红院？
凌云傻眼。
那不是勾栏院吗？
跟在将军身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去那个地方。
顾奚轻瞥了他一眼。
“你尽管去，必要的时候牺牲色相。”
还要牺牲色相！
凌云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将将军，将军，要是属下犯了什么错，您怎么罚都可以，但——”
“让你去便去，你不愿意？”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