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么吓人吗？
屋内红烛摇曳。
顾奚看到身着大红喜服的魏柔靠在床头，红盖头一点一点，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他大步上前，扶住了魏柔的身子。
魏柔也瞬间清醒过来。
“莺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
魏柔点了一下头，突然反应过来，这是顾奚的声音。
她立即坐正身子，声音里藏着紧张：“将军。”
魏柔感受到顾奚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酒味，约莫是在前院被灌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半天也没人出声。
顾奚看了眼桌上的吃食，并没吃多少，动了动嘴唇，正要出声，就听见魏柔软声说：“将军，再不掀盖头，凤冠便要将我的脖子压断了。”
顾奚一怔，随后回过神来，在一旁找到了喜秤。
魏柔等了一会，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下意识抬起头，红盖头也在此时被掀开，和顾奚两人四目相对。
顾奚今日换了一个深红的面具，身上的喜服以黑红为主，衣领绣着金丝银线，更显气派。
当真和姜禾所说的一样俊。
魏柔也在顾奚眼底看到了映出的自己。
魏柔一向知道自己容貌出众，但在顾奚面前，她还是会莫名地紧张。她见顾奚一直盯着自己，便伸出手摸了摸脸颊。
“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顾奚摇头，“今天的柔儿，很美。”
美得动人心魄。
美到他想将她藏为私有，不愿与外人分享。
柔儿。
魏柔将这个称呼在心底转了一圈。
这是顾奚今天第二次这么喊她，不同于旁人，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念出来，总能让人脸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