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离开皇宫后你有什么打算？要去找顾将军吗？他现在恐怕自身难保，没办法过来接你。”
魏柔低眉喝茶，并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只是陷入了沉思。
半响，她才慢吞吞回：“先离开司幽国再说。”
说着她将另一杯斟好的热茶推到卫宋面前。
卫宋却没接，只是看着她。
“你就这么讨厌祁彧？”
魏柔抬眸看他。
“你今天问题有点多。”
卫宋一滞，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是我逾矩了。”
魏柔微微一笑。
“我知道卫大人是关心我。我自然讨厌祁彧，他将我关在这皇宫中，束缚我的自由，我为何要对他有好脸色？”
卫宋默不作声。
魏柔接着说：“反正两日后我就会摆脱这个鬼地方，到时候还要卫大人小心行事，莫要让祁彧发现了端倪。”
“那是自然。”
喝完了茶，魏柔便袅袅婷婷起身。
“时辰不早了，我若是再晚些回去，会让祁彧起疑心。卫大人万事小心。”
卫宋跟着起身，抬脚要送她。
魏柔回头看了他一眼，卫宋便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凉亭里，看着魏柔步伐欢快地离开。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这才闭了闭眼，脸上的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他缓缓抬起手，沿着脸颊边缘，撕下了一张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
面具被随意扔在地上。
又被人踩过。
清瘦的身影消失在和魏柔反方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