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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物099INT 天界的双重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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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编号:收容物-099-INt

项目等级:Keter

3\/099-INt级

保密

特殊收容措施:在撰写本文件时,尚未发现可直接收容收容物-099-INt的方法。收容工作将集中于预测或减轻收容物-099-INt造成的损失。

三颗气象卫星已被送入轨道,以探测收容物-099-INt实例。应根据每个收容物-099-INt实例所导致的异常来派遣基金会人员。须遵守名为“伞”的通用协议:

■尽量在收容物-099-INt出现的区域疏散当地平民。

■控制其所造成的损失,收容其产生的异常或受影响的人类,并压制信息。

■对收容物-099-INt产生的降水进行取样。

■制造掩盖故事,以隐藏收容物-099-INt的影响。

描述:收容物-099-INt为一种大气迁移现象,其通过赋予云层异常性质(编号为收容物-099-INt-1、收容物-099-INt-2等)来影响云层。云层的主要可见变化为颜色改变,而该特征与其异常能力的相关性已被证实。收容物-099-INt的出现还会导致光线于电磁频谱上变化,呈现出与云类似的颜色。收容物-099-INt有一定的行为模式,其迁移规律并不混乱;此外,已经观察到实例之间通过放电的方式进行某种交流,这可能导致雷暴天气。据推测,它们可能是与蜂巢意识有关的生物体,或者是有意控制的干涉所导致的结果。

收容物-099-INt-1为中国云南的一组红色积雨云。在收容物-099-INt-1产生的暴雨期间,在发生异常活动的地区曾记录下60至120分贝的声音。录音的内容通常没有规律,其中一次暴雨中记录的环境音为一未知女性求助的声音,估计录音时其年龄为20至30岁。更多信息见附录A。

收容物-099-INt-2为墨西哥特瓦坎-奎卡特兰生物圈保护区内的一组浅绿色雨层云。收容物-099-INt-2在0:00至12:00间产生中度绿色降水(6.5至16毫米\/小时)。收容物-099-INt-2的降雨对该地区的生物群,主要是对植物有诱变作用。另一个检测到的影响是,收容物-099-INt-2留下的阴影有能力减轻土壤侵蚀并提供生物质。更多信息见附录b。

附录A

收容物-099-INt-1

1956年12月16日,云南淼庄供销社的供销员在离村外出采买白糖归来后,发现整个村庄空无一人,老小妇孺的衣物散落一地,没有任何物品丢失,也没有逃离的迹象,圈里养的牲畜都还在,村庄内为炼钢所设的高炉都已经被某种未知方式熄灭,炉膛内还残有大量未燃尽的燃料。

供销员立即将此事上报给当地政府部门,称“山神爷爷吃人了”,当地潜伏的基金会人员立即控制了该供销员(以下称为Sm)并拦截了该信息转交基金会,22日下午,基金会在崇镇采集了Sm的证词,并派遣一支勘查队前往淼庄进行调查。

Sm的证词中包含大量当地民间传说,经查证,大部分为已解明项目。在整个采访过程中,Sm始终坚定地认为,淼庄人失踪,是因为村子里的人不经过山神允许,大炼钢铁,肆意砍伐树木,而使山神发怒。

Sm称,12月15日傍晚,他在另一座山上,这座山与淼庄的直线距离约为10公里。当时,他看到一片诡异的红云包裹村庄。其他天空没有显示出一丝红色的云,只有村子的山顶有一片红云。Sm对当时的环境描述如下:“那片云红得就像新鲜的猪血,炼钢产生的滚滚黑烟与红雾纠缠在一起,就像一张可怕,愤怒的脸。”

调查结果基本符合Sm的描述。在对高炉进行检查的时候,炉内在一段时间内都持续散发出浓烈的肉类焦香,基金会勘查员初步怀疑村子里的失踪人口是被集体杀害后,投入高炉内毁尸灭迹,但随后的取样调查结果表明,炉渣中并不含有任何人类或动物遗骸,样本中除了能够提取出未燃尽的柴火和其焦化部分外,只有无机盐,少量铁渣,其余则为大量含有硫汞化合物的水。

这是20世纪发生在中国领土范围内,可确认的首起红云现象集体失踪事件。1956年至1962年间,中国各地发生过多起大小不同的失踪案件。

基金会介入调查后发现,大部分无法查明的集体失踪案具有相同的特点:没有暴力痕迹,没有财物丢失,失踪人口往往居住于通行不便的深山之中,并通常是以村镇为单位发生的集体失踪。

其他有历史记录的收容物-099-INt-1事件:

1982年冬,中国西南地区多处观察站均多次观察到森林或海洋等鲜有人类居住的自然区域上空出现红云集群。沿海的绝大多数驻地观象员都注意到了这一景象。

11月16日,东方号科考船在西沙群岛的██████基地作短暂停靠后启程返航,再次进入红雾影响区域后,消失不见,只有一名因病滞留的随船研究员得以幸免。

后来在采访中她回忆道:“海面上,红雾遮天蔽日,我们被完全笼罩在不祥的橘红之中。当我们不得不航行在红云下时,我感到强烈的不安,像是……有什么人正透过窗户窥探……当我向窗外望去时,惊慌和恐惧立即紧紧抓住了我……就像是……是那种红色在警告我们,警告我们不要窥探,不要靠近。”

1990年1月1日,一组十六人的科考队在进入中国四川南部的一片红云影响区域后失踪。

2002年3月6日,一名曾属于异学会的观象员写信交给上司,称红云乃灾年之兆,接下来的一年有大灾,望基金会能做好相应准备。而寄给其的回函婉拒了该请求,称由于资源有限,基金会无力介入世界上随时都在发生的众多无异常影响的灾害救援。

在随后的4个月里,该研究员的行为方式越来越激进,每日发送数封骚扰邮件往各相关或不相关的部门以期批获行动。经审查,基金会最终判断该研究员的精神及心理健康状态已无法承担其职位,令其停职,强制休假。然而,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月,该研究员似乎处于一种极端的精神压力下,当他无法通过常规渠道向基金会递呈他的研究文献后,他最终选择了采取街头自焚的极端行为,不治身亡。

该研究员的异常行为被基金会地方组织判定为工作压力过大引起的自杀个案,由于缺乏继承关系,其个人财产按基金会标准程序重新分配。

2007年,一位名叫“骆汉”的相关人士1的失踪被证明与红云现象有关,由于其配偶曾系基金会在职人员,基金会例行对此展开了后续调查。该民间研究员家中所搜集到的一本关键笔记最终帮助基金会,在长达51年的追逐后,解明了红云现象的异常性质,并成功在地区范围内加以收容:

poI-1568相关信息

信息已经过无害化处理

生平及调查记录 - “骆汉”

骆汉在中国的追雷人圈子里是很出名的一个人。他对雷雨云有一种痴狂的热爱,只要听说哪个地方可能有特大雷暴,他就立马收拾行李往那里去。

他同时也是中国民间观雷组织的协会主席。整个观雷协会,都是围绕着他组成的,所以,当他在云南虎跳峡的观雷活动中失踪时,每一个人都想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据当时和骆汉住在同一观测点的其他人回忆,下雨前,山上起了大雾,通讯几乎都断了,电话打不通,不过,观察站的信号本来就不好,所以他们也没在意。过了一会儿,山上飘下来的雾变成了红色。

虎跳峡本就以其早晚壮丽的彩霞而着名,人们当时只以为这是某种当地特色景观,但骆汉一透过雨幕看见这景象,立马发了疯似地,扛着摄影设备就冲出观察站,身边的人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了红色的山雾里。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雨停后,人们在离观测站不远的山林里找到了骆汉的衣物和设备,一根人腿骨在距离散落的衣物大约600米远的地方被找到。根据dNA检测,可以判定这根骨头属于骆汉。骨头表面非常干净,没有任何肌肉和韧带组织残留,即便是最优秀的屠夫都无法做到这一点。法医后来回忆,称那根骨头的状态接近于被制作标本所采用的虫蚀法清理之后的情况,但无论是从环境,还是从时间上,那都是现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由于无法找到判定死亡的决定性证据,骆汉被宣布为失踪,失踪期满一年后,骆汉户籍所在地的当地公安局宣布骆汉在法律上已经确定死亡,他的亲朋好友象征性地举行了一场葬礼,把那根人腿骨和一些旧衣服一起埋葬。

骆汉没有任何近亲仍然留存于世,尽管这场离奇的失踪案件在当地轰动一时,但由于缺乏后续,他的失踪很快也就被淡忘了。直到2012年,中国互联网忽然流行起了关于各地人口失踪的都市怪谈,骆汉的离奇失踪再一次被网民挖掘出来,广经传播,最后吸引了新闻媒体的注意,甚至专门拍摄了一期“走近科学”来详细介绍“虎跳峡红云之谜”。

在这场扑朔迷离的失踪案中,有不少网民甚至专门跑到骆汉故居去搜索答案。骆汉死后他的屋子一直没有被继承遗产的亲戚转卖,具体原因已经无从考证。可能是由于骆汉的房子地段偏远,就算挂到二手房交易市场,也鲜少有人问津。

通过各方努力,一群自称要调查骆汉失踪之谜的年轻人终于得以进入骆汉的故居。骆汉的故居非常干净,甚至没有太多积灰。在他的卧室兼书房里,他们发现了半本满是抽象涂鸦的笔记。

作者只留下了这个笔记本的前半部分,其中描述了一个关于红云的疯狂故事。一个疑似为骆汉的人在笔记本的扉页上写下文字。一段时间后,基金会机器人在一个个人博客上检测到以下帖子,其叙述了与收容物-099-INt有关的事件。该帖子被删除并记录在案。下面是该记述的文字记录。对该帖子作者的调查正在进行。

不要靠近红云。红云,会吃人。

红云

2007年6月25日

暴雨是从傍晚开始的。

追雷人早早就在山坡上架好了观测设备。从太阳升起等到落下,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

第一道闪电落下时落点离观测站很近,所有躲在观测站点里的人都有一种静电漫过全身的奇妙感觉。有点麻,有点痒,就像是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只看不见的轻柔的手在茸毛末梢缓慢而冰冷地抚摸过去。

此时窗外一片灰蒙,雨云沉甸甸地压住森林,就像是吸满水的羊毛毯压在人心里,压的人无法呼吸,几乎要在心理上窒息。

骆汉坐在窗前抽烟。他心里有点失望,因为此刻头顶的雨云是灰黄的,乌压压一片,连紫都不是,更别说红了。楼下的观雷者在打麻将,有人兴奋地大喊“好牌!胡!”他听着觉得心烦,索性把烟灭了,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风声把他淹没,就当是图个清净。但即便如此,楼下人喧哗的叫嚷还是不断通过薄薄的楼板透进来。

骆汉下楼正要招呼他们小声点,就在这时,他一眼看见外面变天了。

山上飘下来的冷雾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红色,就像是一个受伤巨人的血弥漫于山雾。

那种血红色的雾气很快就包围了整座建筑,骆汉盯着那种雾,他首先感到的不是狂喜,而是心底深处泛出的可怕寒意,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身处荒野,被狼在背后盯上的感觉。

然后他反应过来,这就是他在找的东西。他追寻了一生的东西。

那种血一样的红云。

它们不是在吃人,它们就是人。

骆汉追这种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无处考证,而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在2005年至2007年间高度活跃于川南一带,他打着追雷的旗号行追云之实,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实际上对雷毫无兴趣,通过追雷,他小心地隐瞒着他真正的目的。

他要找的是那个躲在云里的东西。他知道,那种红云,会说话。 跟我来吧。

这条笔记被记录的时间是1999年夏。往前翻,在1992年的一条笔记中,骆汉写道:“我又听见她了,她在红雾里,拼命地叫我去救她。对不起雯雯,对不起。” 不要去。

再往前,1983-1989年间,这本笔记完全是一本生活日记,日记中记录了一对年轻的爱侣从相爱到订婚,男方是会计,女方是科考人员,二者之间或偶有摩擦,但他们仍然深深受到对方吸引。1989年冬,他们决定携手步入婚姻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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