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人，竟是没有一人发现自己已经去世的一个事实。
“不要喊了！”楚葭走到她们中间将她们隔开，“你们如今都已不是人。”
没有任何铺垫，楚葭直接同她们说了。
先前离去的人自然是无法接受的，可是那些之后走的人，瞧见自己同于那些本不该存在的人状态，在惊愕中与悲痛中，接受了这个事实。
之后她们没有再争吵起来，而是相识的几个姐妹在一起互诉苦楚。
她们再如何不相信，也只能接受自己离世的模样。
“如今这样也好。”其中一个姑娘擦了擦已没了温度的泪水，哀叹道。
“姐姐……”
楚葭从她们的谈话中已得知，这是最早离去的那一个，且在青楼中待的时日最久，看的也最为透彻。
此时这位姑娘这样说了，她们也便渐渐往这方面去想了。
“想着日后我们不必在献媚讨好那些恶心的男人，如此死了倒也是件好事情。”
“难道我们死后都能够聚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幸事。”
说到这里，她们就有疑惑了，她们先前不知人死后真的会有鬼魂存在，但细想一下，她们不同日子离去的人，怎会就到了一起呢？
于是，她们只能将疑惑的目光转向江宴和楚葭二人。
“你们对自己离世后的记忆，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吗？”楚葭问到。
她们变成鬼魂之后，即便是立即受到了召唤，也总该会有往那处去时的记忆的。
本来她们都摇着头，但随着楚葭引诱的话，她们也记起了零星的一点儿片段。
“我们应当是在一处宅子中，那里还有着大院子。”
有人这么一提，其他人想起了更多相关的事情来。
就这样，凑着她们的一点点话，江宴和楚葭也大致拼凑出了一个地点。
“瞧着似是你们这里富家子弟的宅子啊。”楚葭说到。
她们在魂体状态时，多在黑暗中存在，对那些困住她们的人只有大致的身形印象。
只不过，那人的身形也着实没有什么特点，她们在青楼中见过那么多的人，一时也分辨不出是哪一个。
有姑娘大大咧咧的，直接对楚葭说：“不管如何，我们此时也在姑娘的相助下脱离他们的掌控了，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去瞧一瞧青楼外面的风景。”
这话竟然也收到了其他几位姑娘的应和。
然而楚葭打破了她们美好的幻想。
“你们走不掉的。”楚葭残忍地说着，“你们的尸首还在对方手中，并未脱离掌控，他们能够操纵你们，也能在你们不听话时，让你们魂飞魄散。”
“这……你莫不是在吓唬我们！”那姑娘虽有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对楚葭说，“你抓住了我们，莫非也是想要我们帮你害人！或者说……你同那些人根本是一伙的！”
“我若想利用你们，何必费如此大周折。”楚葭淡然说道。
许是楚葭从始至终都很震惊，那位最久的姐姐，挡在了这位姑娘的面前。
“姑娘莫生气，我们姐妹只是被奸人所害，死后都不得安宁，才会对姑娘如此莽撞，还望姑娘给我们指一条明路，蝴蝶在这里谢过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