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仙女是什么！”
在食不果腹的战争年代，能吃上粮食确实不容易，也难怪单纯的孩子将那个女将军当作仙女，
战场上女将军不多，李朝和西北加起来，也只有符皇后一个，
似是为了印证云华的猜想，巴塔继续回忆着，
“你的那个朋友，长得和仙女一模一样，肯定就是仙女！”
沛章是符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光从相貌来说，两人七成像，
当时巴塔年幼，又是雨天，能将容貌记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不过，你和一起来的那个姐姐，都像仙女的仆从，那个姐姐长的像，你么……气质像。”
与云华一道来西北的，巴塔说的便是云冉了，
说明云冉与符皇后当年的仆从长得像，
“说清楚一些，什么气质像了？”
云华懒懒撇了巴塔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是……明明长得很柔弱，但是却又内里顽强，不可小觑……大概就是这样的气质。”
父母与子女的相貌无疑是最相似的，沛章与符皇后是如此，云冉与孟昭自然也是如此，
孟昭当年被驻守西北的岳远收作外室，云华从前只当她就是个西北的女子，不久前却从云冉的一道笋片汤得知，孟昭原是李朝人，
当时在西北，又是李朝女将军的仆从，似乎在孟昭身上也勉强能解释得通，
“可是后来，仙女姐姐和那个仆从因为一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那个仆从就跟着男人离开了，”
“在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仙女姐姐和她的仆从了，直到那日，你们救了我……”
叹了口气，看在这孩子从前吃了这么多苦的份上，云华决定暂时不怪他叫自己仆从的事了，
只是关于巴塔口中，当年的仙女和仆从的身份，云华也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那位默默无闻跟在岳远身边作外室的女子，也有一段隐藏的往事，
巴塔娜塔两兄妹还紧紧靠在一处，呓语似的喃喃，
“她们是大恩人呢，真希望有一天，还能够再见一面，能当面道谢。”
云华垂下眼睫，掩住眸中暗色，
如果巴塔知道，当年那个保护他们、给他们粮食的仙女将军，如今在西北鼓动年轻人造反打仗，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心中那个仙女再善良，她也是会变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