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眼底划过惊艳,不敢呼吸,生怕惊走了眼前娉娉袅袅的美人,
待到云华走到小舟边上,新帝才收起心绪,转身背对云华,
小舟晃了晃,云华踏了上去,坐在新帝身后,
系在岸边的绳索解开,小舟随着水波与微风在荷叶丛中缓缓前行,
“你能推开许多事来陪我,我很高兴。”
美人在身后幽幽开口,沁人的香气四溢在周围,
新帝腹诽,城阳侯不会为侯夫人赴约,但朕的确推开许多事来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云华略备薄礼。”
薄薄的一样东西塞进了新帝手中,看着像是什么书册,
新帝愣了愣神,今日也是他的生辰,
难道城阳侯与他同一日生辰,从前竟不知,
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礼物,新帝眉目间的清冷融化成了温柔的眷恋,
自小被送至道观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过生辰了,
哪怕成了新帝,也刻意下令不准满宫里为自己过生辰,
此刻拿着城阳侯夫人准备的礼物,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不舍与眷恋,
他知道这份礼物不是为他准备的,可是为何如此舍不得松开,
如果这份礼物真是给他的该有多好。
愣神间,小舟已经驶入了荷叶深处,
层层叠叠的荷叶将小舟整个藏匿起来,就像是驶入了一个无人秘境,
在这样的环境中,内心真实的私心也被无限放大,
隐隐中一个念头在叫嚣,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人会知道,
新帝袖间的手紧紧握起,为自己刚才的龌蹉想法感到惭愧,
此时云华却从身后将他推倒,
仰面躺在小舟里,穿行在荷叶底下,黑漆漆的,
新帝却觉得心安,至少城阳侯夫人发现不了他究竟是谁,
黑暗中,他感觉到云华轻轻拂在他胸前,躺了下来,
冰肌玉骨就在身侧,新帝的手犹豫了半晌,轻轻环在了云华腰间,
没有人会知道的,连她自己都把他当成别人,新帝劝服了自己,
“喜欢这里吗?”
云华侧躺在新帝怀中,听见一下又一下加速的心跳,
新帝默默点头,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景,这舟,无一不是精心准备的,
用心如此,城阳侯夫人值得人倾心相待,
小舟轻摇在荷叶丛中,微风,夜露,池水,
清晖皎洁的月,交叠缠绕的荷,
新帝惬意地闭上眼,另一只手自然地搁在云华肩上,微微摩挲着手中细腻的雪肤,
不知过了多久,云华突然翻身起来,趴在他胸膛上,
一根手指点了点新帝胸腔的位置,云华支着下巴看他,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新帝听到云华娇软的声音,似是埋怨,似是撒娇,
“你心里会不会有我的位置?”
无声的黑暗中,理智占据不了上风,
新帝发现,他其实舍不得松开手中娇媚的美人,
郁闷填满了胸腔,新帝突然想,
去他的什么城阳侯,刚才云华没有叫夫君,
那他就干脆任性一回,把这话当作是问他的,
“有的。”
新帝紧了紧手臂,圈住云华,
她问,他答,不是为城阳侯答的,
雪肤肌莹,雪腻酥香,他好像醉了,
云华好像笑了,他也跟着笑,
当小舟快要驶出荷叶丛时,新帝陡然清醒,
云华还趴在他身上,
没有荷叶的遮掩,待到月光洒进来,
她就会发现,他不是城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