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为楚云霆端上冲泡好的咖啡，冒着热气：“先生，今早天还不亮太太便起身为您做早餐，看着就很好吃。没想到太太还有贤惠的一面！”
楚云霆从楚家的老宅调了几个佣人过来。
偌大的公馆里，也该多点人服侍才是。
听着佣人的夸赞，明姝却不以为然，半点高兴也没有。
她很清醒，心知肚明自己的这点伎俩换作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并不是难事。
跟保姆的区别并不大。
真要区分的话，大概就是一人只用负责做好手中的琐事，领薪水便行。
而她，非但没有薪水可以领，还要默默忍受来自楚云霆的无形之中的施压。
楚云霆落座后，右手持着调羹的柄端，搅动着碗里的米稀：“你做的是什么？”
闻起来清新扑鼻，让他很有食欲。
已经许久未有过这种感觉。
暗沉的紫色也勾引起他的好奇，举起其中一枚西米糕，外皮晶莹剔透，里面的颜色也很悦目。
凑近笔尖一闻，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明姝解下身上的委屈，轻声回答：“是芋泥西米糕跟猴菇米稀。”
“为什么做这些？”
“楚先生从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要忙碌很多事情。吃一些温和且养胃的食物，能让您保持一个更好的状态。”明姝的神态不卑不亢。
整个回答没有任何问题，却莫名让人觉得疏远。
就连新来的佣人也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像是楚太太，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和自己一样的职业。
揪不出任何毛病。
楚云霆语调带着一贯的冷淡：“以后不用那么麻烦。”
明姝保持着佣人才有的姿态，柔声应下，并未表现出半点的不悦。
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她。
楚云霆薄唇轻启，刚想说点什么，片刻之后再次合上，注意力全落在面前的早餐上。
难得得全部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