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心薇蕊,可是很喜欢听自己弹钢琴纯音乐的,她还经常调侃:“老边头,你用纯音乐抚慰了无数人,却唯独拯救不了自己,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想她。”
当时,老边头停下双手交叉弹奏的那曲《少女的祈祷》,将钢琴盖上,不满地哼了一声:“都多少年了,你还在我面前提她干啥?”
心薇蕊不以为意,两手托腮撑在钢琴盖上,仿若自言自语道:“你什么时候弹《少女的祈祷》,在弹46小节接47小节的时候,不会停顿,才真的不想她吧。”
但老边头当时很执拗,继续辩驳:“我连她什么名字都记不住了,你说我怎么会还想她?”
她?
叫啥来着?
原来,自己连她名字都忘了啊。
此刻,边子钦恍惚间忽然明白了,自己重生到现在为何都没怎么回忆过关于那个女人。
原来,前世心薇蕊暗地里,潜移默化下给自己做了心理治疗啊。
而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在电影院时,心薇蕊能察觉到,自己偶尔处于心理锚点治疗法的心律里了。
也好,忘了就忘了吧,关于那个女人的那些记忆,没什么大不了。
边子钦想通了后,收起思绪,问道:“为什么你突然想学吉他?”
“听你弹吉他的时候,我发现我能静下心来,而伊瑶以前很想学唱歌。”
“这样吗,好。”
边子钦把吉他拎回房间,又下楼给杨莹打去个电话。
寒暄关心两句,直入正题,表示让她明天顺带帮定一台梅森翰姆林钢琴,和三把布鲁克吉他。
······
周日早上,暖阳明媚。
家里来了两个不到一米六的小客人。
一男一女。
男生是老熟人徐长滨,另一个看起来更小,一米五不到,穿着朴素,绑着高马尾的小女孩。
她小手不自觉放在一起互相剥弄,看那怯懦的面容与徐长滨有几分相似,都很好看,因为比较小显得很卡哇伊儿。
跟徐长滨应该是亲兄妹无疑。
两人坐在沙发上都有些拘谨,看见边子钦下楼后,徐长滨更是情不自觉把头低下。
边子钦给心薇蕊和沈伊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是朝两兄妹点点头表示礼貌,也不管徐长滨能不能看见,自顾自地去刷牙洗脸。
并不是想摆什么架子,徐长滨能来,边子钦挺欢迎,但他那副自卑的样子,多少让人有些看不惯就是了。
而自己,总不能牙不刷,脸不洗,不修边幅地跟他们聊天不是。
没多久,洗漱完毕。
边子钦坐到沙发上,脸色温和带着浅笑朝徐长滨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你以前偷跟过我回家?”
“不是啊,不是啊。”徐长滨慌忙摆手,磕磕巴巴解释:“我们在菜市场一起过来的。”
他头上已经冒汗,刚才过来的时候,他看见教导主任和他妻子出门了,而教导主任认出了他。
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博育一中的教导主任,竟然是边子钦的亲戚。
这一点是他没想过的。
徐长滨妹妹虽然紧张,但也附和道:“两个姐姐在菜市场经常买我和妈妈种的菜。”
“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边子钦随口问。
小女生有些腼腆地说道:“我叫徐子曦。”
“还在读初中吧?”
“嗯。”徐子曦点了点小脑袋:“我自己要陪着哥哥过来的。”
她昨晚听到哥哥和妈妈商量同学给一个兼职的机会,怕哥哥被骗,所以就想一起跟过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