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敏感的察觉到竹染情绪不太对头的琉夏乖巧点头，“我的事情肯定没什么是不能告诉你的呀！”
“渺落的事儿也不能瞒我！”竹染果断道，“你是和我亲近还是她好？”
当年之事，归根结底，不就是渺落那个蠢货做事不靠谱嘛！生子药，亏她想的出来。
额……这个嘛，事情不是这样算的啊！情郎和闺蜜孰轻孰重，琉夏就有点为难……
这还真还有隐瞒？竹染眯了眯眼，自是誓要问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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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夏知道渺落第二个秘密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秘密。只是渺落当时特意叮嘱了不希望竹染知道……
“竹染知道了，一准又要笑话我！”渺落道，“他那个冷血动物啊，看着知情识趣，温柔可人，其实理性到凉薄。”
“分明尊上那人才比较冷吧，”琉夏对此表示异议道，“竹染再凉薄，论理性谁有能与尊上相比……落姐姐当真是想好了，要为尊上施这种咒？”
以部分真身为引，在他身上布下守护术法，当他的生命力低于生命可以维系的最弱阀值，便由自己的性命去补……看着倒似简单，可六界之中那么多口里说着生死与共的人中，又有几个当真愿意为了伴侣付出生命？
渺落道：“结发为夫妻，白首不分离。”
“这件事情，我早已想的很清楚了……”
白子画是人族，而这个世界的人族上仙，只要突破不了九重天关，修为再高，极限寿命也就大概五千年。
而哪怕渺落可以带他离开此界，他也争气可以突破成神……上神境里，因为跟脚不同，先天寿元的差距也很巨大。
东华今年几十万岁了，还处于青年阶段。而很多比他生的迟年纪轻的神君，上古大战没结束就本源耗尽身归天地了。
渺落在对白子画动心的第一时间就知道，正常情况下，这个男人是无法陪伴自己到永远。而她不想失去他，最简便的方法就是用自己性命去续他的命。
这样虽然术法传输的过程中肯定会有损耗，但无法损耗多少，他们都能相守一生，死亦相依。
“好吧……”琉夏没有再劝渺落。
因为她对竹染的情意也绝不输于渺落对白子画。所以她很清楚，如果有一天竹染需要她的性命，她也会甘愿给他。
………………
“快说了，渺落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教我知道的？”竹染挑了挑眉，毫无顾忌的背后揭人短道，“那个蠢货，她连急于试探白子画心意那阵……都是我给她创造的机会……”
——比如故意挑拨几个碎嘴的所谓世家千金的嫉妒心，让她们去挑衅渺落……
就是后来实行的时候有点意外，那几个姑娘受了挑拨，居然没有去找渺落麻烦。而是把枪口对准了茅山的清怜……阴阳怪气的嘲讽她容颜丑陋，太丢清虚的脸。
（该说白子画为人太失败么？那张冰块脸真的让人退避三舍。仙界那些年里除了紫薰上仙艺高人胆大，就没听说过还有哪家仙子仰慕他的。人气比清虚、无垢，甚至温丰予、摩严他们都差远了。）
不过最后事情的结局还是如竹染设计、渺落期待的一样了。
受了刺激的清怜出于不知名的想法，面对那些个小仙子的嘲讽，羞愤掩面而走……然后奔逃路上偶然遇见在小径边上赏花的渺落居然生出戾气。一言不合就拔剑要与渺落切磋。
最近正被白子画的有意保持距离弄得愁肠百结的渺落：……她看上去很像软柿子么？不过，也好……
各怀心事的两人相约于天山九霄塔顶斗剑。
而清怜自然不会是渺落对手，她二师兄眼见劝不住两位姑娘，匆忙跑去找清虚救场。当时白子画便和清虚同在一处清谈……
闻听此讯，毫不犹豫一起去了九霄塔。
不敌渺落的清怜因为及时赶到的清虚出手相护，败北后顺势被清虚保在身后。
远远看见白子画已到的渺落，在清虚出手的刹那撤回气力，做足了本就手下留情的纯良模样。然后随风坠落，被白子画恰到好处接在怀里。
虽然碍于种种原因，竹染看不见渺落被人接住时从忧惧惶恐，到惊喜交加，再到安心依赖的精彩神情变化，更听不见当时白子画胸腔内不复沉稳、剧烈跳动的心脏……
但只看白子画带渺落平安落地后，伸指抹去渺落眼角羽睫上后知后觉沁出的一滴泪珠时，动作何其轻柔，他就可以断定，长留上仙这次是真栽了。
所以之后建议渺落大肆招亲就成了胸有成竹，顺理成章……
………………
琉夏道：“也没什么啦，就是渺落婚前想按照她家乡的习俗给尊上做件近身的法器……怕你知道了笑她……”
“一件法器有什么值得我发笑的？”竹染分明不信道，“她几百年来送白子画的小玩意儿还少么？”
“这次不一样嘛！”琉夏道，“这次她送的是发带。”
“一条发带有什么不一样……”竹染想，渺落再不喜欢女工的人，几百年积累下来，白子画处她做的帕子鞋袜香包两箱也还是有的。转瞬意会道，“她把自己头发绞了送人了？”
一条发带没什么，若是发结便是意蕴深长了。
但这好像也不需要避讳他吧？白子画都答应娶渺落了，夫妻结发也是古有礼制。
琉夏道，“就是、落姐姐还给那发带施了一点小术法嘛！这也是人家家乡习俗了……”她凭着最后一点姐妹义气，不太想和竹染说，渺落给自己下了什么咒。
竹染的注意点果然也被她引弯了，“家乡习俗？渺落不是记不清自己家住何乡么？”
“是不记得位置了，”琉夏眨眨眼道，“但她还记得这个小习俗。”
竹染闻言嗤笑一声，只道，“乡俗……她是按照乡俗给白子画施了寻踪术、水镜术、锁心术，还是情蛊术？还是全下了？”
“落姐姐是记得，她家乡里有人在婚前给妻子炼制过一枚防御法宝……”琉夏嗔了竹染一眼，没好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满肚子的坏水，我哥让春秋不败盯着你真没盯错。”
“是啊，我就是这么坏。”竹染揽过琉夏，勾唇笑道，“你不就是喜欢我坏？”
“才不是。”琉夏把他脸推开，小脸羞红还努力镇定道，“明明刚认识的时候一幅正人君子样……”坐怀不乱的。
“正人君子可不会和你\\u0026$￥%……”
“竹染！”
“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