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觉得一直去攻坚托卡马克装置的方向，不一定是对的。”
“你是说那个像甜甜圈的装置不能稳定实现可控核聚变？
那什么装置可以？
我看书上说这个已经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实现聚变时间最久的方向了。”
“这就不知道咯！
哈哈，其实也有其他方向的，其他方向我觉得也不太行，说不定是个没有人知道的新方向呢。”
他们喝完咖啡就回到了各自的居所，又是一趟没有多大结果的寻找答案之旅。
周明轩已经习惯了。
他开始自己学习物理方面的知识，也不是为了真的去找新什么方向，而是他想更加了解这个宏观世界。
周明轩现在住在李宋雅之前的套房，套房面积很大，但是李宋雅死后就没有人愿意来住。
周明轩倒是不在意这些，直接就搬进来了。
李宋雅的爱好很奇特，喜欢各种各样的神秘文化和宗教。
她的套房内和余群光一样墙上挂着很多奇怪的画，到处也摆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东西。
她的饭厅中间挂的画最奇特，是一张很大的太极图。
一般的太极图就是中间一个大圈两边s形分割，填层黑白颜色，两边有黑白交错小圈，泾渭分明。
而她的这一个太极图是透明的，立体的。
里面的黑白小球，立体清晰可见，有运动的动态轨迹，是纯炭笔画，却动感十足。
中间的两个黑白小球就像在大圈内部有惯性一样相互吸引运动。
饭桌是圆形的大理石转台桌，桌子很大，能坐上二十个人。
摆菜都在外围，中间的菜是夹不到的，中间是一堆圆形假花丛。
假花丛上面也有一个奇特的摆件，是一个电磁线圈作为履带的超大：莫比乌斯环模型。
这个模型的位置，正对着后面的太极立体图。
周明轩想这应该是组合在一起的什么赛博朋克版风水局，周明轩一直没有动过。
这一天晚上周明轩又梦到了麦克斯韦妖。
这一次不是在微观的角度，而是在宏观的角度。
在梦中，他变成了一个巨人，在一个暗黑的空间里面。
一个圆形会发光的球体出现了，周明轩走近一看。
球体长得很像今天看见的那个立体透明太极图，就是两边的颜色不是黑白的，而是红蓝的。
里面还充盈这无数高速旋转的粒子。
周明轩视野放大，球体内分隔的内壁上有小洞，上面就住着一只麦克斯韦妖。
这一次它非常小，就像蚂蚁一样做着这些红蓝粒子的引导运动。
两边做高速运动的红蓝小球，边缘好像有一条履带，周明轩走近一看，是像今天那个电磁圈形成的莫比乌斯环。
梦中的球体光亮不断变强，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个太阳。
周明轩脑海中顷刻间出现了非常多的公式，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各种各样的公式，汇聚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动，就像有个烟花棒在大脑中炸了一样。
过了很久，他吸收掌握了非常多知识，但这些知识不是他的，而是灌进脑海记忆的，映像会逐渐消失。
第二天一醒来，他就疯狂地爬到书桌上，拿起笔回忆记下这一些公式。
他一边记，脑海中的公式也一边消失，不知不觉过了十几分钟，终于什么都记不清了，最后他写了五张A4纸的公式。
他拿起来其中一张纸，
对着窗外的太阳光，
对着立体太极图，
对着桌子上的莫比乌斯环，
他居然找到了：
可控核聚变的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