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虽小,但不乏美女。
可以说是绝色美人随处可见,金国也是利用这一优势,向诸国通婚,得以苟安。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不过都是些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
第一个打破他这种观念的,是萧彩蝶,凭借高超医术成了金国百姓口中的神医娘子,甚至能在国主面前肆无忌惮横着走,比他这个王子都要有脸面。
如今便是这江府小姐。
今日她能从这场诸方联手的阴谋轻而易举的脱身已是奇迹,
在自己捉摸不透平邑如何会死的疑团时,竟被她一句话轻易点醒。
他清楚的记得,在自己打了平邑耳光后,就是这个宫人向平邑递上了一条白色丝帕。
所以死因的真相就在这条白色丝帕上!
一个卑贱的商贾竟然连他都敢算计,真是好大的胆子!
眼见萧彩蝶用点拍的手法,成功让这宫人将秽物合着一团丝帕一起吐了出来。
而宫人也是脸如死灰,五孔缓缓流出了黑色血泪。
是他情急之下忘了,这丝帕浸透了毒汁。
这人可不能死了,他可是送乔府下地狱的唯一证人呢!
江欣月急忙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这锦帕上有千机毒。”萧彩蝶也没阻止,她用镊子夹起粘满秽物的丝帕,递给富查,
“一介商贾贱民竟敢谋杀和亲郡主!”阿克纳德怒道:“王爷,既然找到了凶手,还不抓人?”
安王看向南宫清,“王子,本王听闻乔府家主每次经商路过金国,都会拜见金国国主,缘何他会派人杀害郡主?不知王子有何看法?”
阿克纳德和南宫清都是心里一惊,更多的是心虚。
乔府暗中给金国输送盐铁是不宣之秘,这安王莫非知道了什么猫腻?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乔家与我金国做买卖,拜见吾王有什么奇怪?”
安王淡淡一笑:“呵呵…大使无需激动,既然真凶已明,便交给江大人和使臣共同审理,方可公平。”
阿克纳德闻言大喜,又觉得哪里不对,请示般看向南宫清,见南宫清没有异议,便应了下来。
江海山看了眼杨氏,皱眉回禀:“臣领命。”
江欣月心中暗骂这魏桢狡猾奸诈,此案如果让金人插手,乔府就是砧板上的肉,等着被灭口,
但乔万津手里与金国不法交易的暗账,金人绝对不会让自家老爹得手,
所以在官府搜查乔府时,金人肯定会先下手为强。
安王黄雀在后,捡剩就行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心中暗爽,晚了!
她派人搜找暗藏盐铁的船只时,早已找到了暗账的藏匿之处,
她才不要便宜这两方人马。
江欣月很清楚,柳府毕竟是先帝功臣,绝不会因为柳嫣然做的蠢事而轻易扳倒,
但如果官兵在柳府搜出的不是什么奸细,而是这本暗账,那就精彩了。
因为没有柳镇雄的庇护,乔万津这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也不会那么顺利,
这账本上自然有柳镇雄的份子钱。
这本暗账,原本是乔万津的保命符
现在是柳府的催命符!
回府的马车上,杨氏浑身冰冷,手也微微颤抖。
“娘,你怎么了?”江欣月握着她的手轻轻搓揉,替她舒缓经络。
“娘只是在担心你爹爹。”
江欣月:“爹不会有事的。”
她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也算是给安王灵州一行有了交代,柳府和乔府一倒,江海山不会再被牵连。
“哎,你不知道…”杨氏欲言又止,“你姨母当初嫁到乔府,你外公是有私心的,如今乔府出了这种事,一旦定案,不是砍头就是流放抄家。”
“到时候,杨家会把这一笔账记在你父亲身上…”杨家是杨贵妃的靠山,又是大周第一富,在官场也盘根错节织成大网。
“你爹有鸿鹄之志,可偏偏…是娘害了他。”
江欣月轻声打断:“娘,有件事你得告诉女儿,库房里的那本《九洲海河枢纽图志》,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所有人都觊觎这本东西,太反常了。
杨氏摁去眼泪,脸色恢复了平静:“白氏偷取《九洲海河枢纽图志》的事情,青嬷嬷已经告诉娘了。娘这几日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这本海图,是杨氏先祖从金国皇宫里盗取的,金国立国几百年,最早的历史记载,他们只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海上匪寇,专门打劫途经航线的官船和商船,积累了无数金银财宝,也就有了后来的金国。”
“可是外界传这是杨家几代人心血积累的宝图。”
“是宝图,是金国的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