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看到皇上的样子很是嫌弃的瞥了一眼,负手站在秦亮面前“说说吧,在这个坑里本王是第几层?”
秦亮不像蓝樾,他长在军营,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王爷,这个不是坑,在公这是报国,在私这是报仇!”说到报仇,秦亮的眼睛都红了。
咬咬牙,秦亮把眼泪憋回去“王爷!几年前陈国公带着小孙子外出求医,在街道行走时,陈国公的小孙子无意中抓脏了朱元江的衣服,被朱元江一个耳光打的口鼻出血,您舅舅姜建国和他理论,他口出狂言还拒不道歉。
陈国公和姜建国都没注意到小孩子挨了打没哭的事,恰好慧明大师和赵小姐路过,赵小姐先注意到孩子快不行了,于是先救治孩子,朱元江一看要出人命,拔腿想溜,被蓝风抓住拆成了一堆肉。
朱晨闻讯带着兴宁衙门的差役赶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赵小姐说是陈国公让他们打的,你们就抓他!
他是当朝摄政王的外公,你们先抓他,我再带你们去京城抓摄政王!事关王爷,衙役不敢怠慢,赶紧通报了杨毅!”
皇上和战王正听到热闹处,见秦亮停下了,齐齐瞪起了眼睛“后来呢?说呀!”
秦亮低下了头“那个小孩子没有救活,慧明大师说这个孩子是先天不足之症,陈国公也知道!曾经请张大夫诊治过,如果不受惊吓刺激,成年后也许可以治好,所以才会带着孩子外出求医。
朱晨知道了陈国公的身份后愿意拿出重金来补偿,被陈国公拒绝了,后来他又提出要扶棺送小公子返乡,也被拒绝了。
“那你是怎么卷进去的?”
战王一句话直奔主题,这会儿看秦亮的表情,要让他相信赵瑾澜仅仅是为借人而借人,那就是侮辱他的智商。
“王爷,姜建国是卑职的姐夫,小公子不在了之后,家姐一病不起...家姐早逝,母亲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卑职知道,这账完全算在朱晨身上他也有些冤枉,可是,人亡家破就是因他而起的!”战王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屋里的气氛一下就沉寂了。
朱晨的管家一把推开包间的门,喘着粗气使劲捋着胸膛,半响才回过神来冲朱晨竖起了大拇指“老爷,老爷您太英明了,太有远见了!刚刚,就在刚刚,楼外楼把银子翻到了四百万,可是不到一刻钟,福瑞祥的管家直接把银子挂到了伍佰万两,并在当场放话,福瑞祥这一回要和楼外楼死磕到底!从加价的幅度来看,楼外楼怕是到头了!”
“别急,慢慢说!”朱晨眯了眯眼,顺手递给他一杯茶,一口气喝完茶,管家脸上的喜色扩大。
“老爷,奴才打听了一下,几个月前,楼外楼的东家蓝锦钰打断了福瑞祥少东家的手脚,就和大少爷一样,这件事京城的人都知道!
碍于楼外楼的背景,福瑞祥没有追究,可周家就这一个儿子,这是死仇!想必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借着这个机会要灰了楼外楼的面子!”
“好!”朱晨眯了眯眼,默默的盘算了半天“你想办法联系一下姜公子,让他托人打听一下福瑞祥的底线,咱们要做到知己知彼!”
“老爷,咱们直接去找秦将军不行吗?那个姜公子很不好打交道。”
“你懂什么!”
朱晨瞪了管家一眼“秦亮虽然只是个副将,可他身在侯门,一个商贾之人还入不了他的眼!
姜公子出身侯门,可他长在乡间,远离朝堂且涉世不深,只不过是有些贵公子的傲慢习气,只要你送上厚礼,不吝奉承自然可达到目的!”
“是!奴才知道了!”管家郑重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你说说你,这么多人还被蛇给弄伤了,我看这条蛟蛇八成是母的吧!好色成性啊,这么多人不攻击,非缠着帅哥不放,看看这细皮嫩肉的身子,啧啧...以后可怎么办...”
原本一脸安逸的让赵瑾澜清洗伤口敷药的慧言听到赵瑾澜的话,突然一跃而起,抱着衣服躲在慧明身后满脸通红的骂开了。
“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小姐吗?你给我出去!师兄,你把这死丫头给我轰出去,太不像话了!”
“我怎么了?我也没说我是男的呀?赶紧过来给你上药!”
“我不要你给我上药了,师兄,你把这死丫头给我扔出去,越大了越不像话,这个样子咋嫁出去啊!”身子一缩,慧言彻底消失在慧明身后。
慧明大师看着赵瑾澜微笑“澜儿,你去吧,我来给慧言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