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再敢编排温云莲的坏话,
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立马开始爆料自家的秘密。
至于大柱媳妇儿,则最是简直粗暴不过了,陆庭星无意间查到她居然狗胆包天,
跟她家小叔子有首尾。
那就更好办了,这种花边新闻,社员们最是感兴趣了,正好给无聊的猫冬生活,
添加一点笑料,
陆庭星直接将他们俩扔到一个炕窝里,
让他们俩家狗咬狗,一嘴毛。
很明显流言就是她们这几个人传出来的,陆庭星从来都是有仇不隔夜,
谁撞上谁倒霉。
天亮时分,这几家人顿时热闹非凡,打闹,吵闹声不断,又有小道消息传出来,
说她们几个长舌妇,
正是因为平日里喜欢胡编乱造,凭空捏造谎言,老天爷实在看不过眼,
降下的惩罚。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玄学更令这群乡下人害怕了,成了茶余饭后人们最喜欢的隐秘谈资。
那几家人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嘴不把门儿,遭来的这场祸事,顿时有些噤若寒蝉,
嘴更不敢乱瓢了。
虽说现在不允许搞封建迷信,
但是在老一辈人眼里,对于鬼神之说,还是无比敬畏的,前后一联想,
大家无形中就联想到温云莲的身上了,这刚有人传寡妇的流言,老天就降下神罚,
是不是陆国平在天之灵的保佑。
这也导致,陆家咀的人以后再也不敢随意触碰温云莲的逆鳞了。
翌日,这些小道流言快速掩盖了温云莲勾引男人的馋言,等消息传到温云莲的耳中时,
她靠在炕上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冥思。
高婶儿又突然跑来温云莲的家,附耳神神兮兮道:
“小七娘,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了什么?”
“就是那些个缺了大德的长舌妇啊,昨日晚上可是遭了大罪了,现在外面都在传,
是她们惹怒了…”
高婶儿没敢说出来那三字儿,而是指了指上面。
温云莲被高婶儿脸上的神色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高婶儿,咱们可是新社会的接班人,
怎么能听信外面的谗言和封建迷信呢。”
“唉!
虽说上面不准大家传封建迷信,可是有些是嵌入骨子的东西,这事儿,
还真说不清,
道不明,咱不信都不行。”
温云莲只是笑了笑,没出声。
“咦…你家小七小八呢?”
“她们俩呀,在家里哪里待得住,出去玩儿了呗。”
“我听说你家小七又跳级了?”
“嗯。”
“你说说你,你是怎么养闺女的呀,小七这脑子跟突然开了窍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也没怎么精细的养啊,这孩子因为心疼我,这才懂事得早,这就是人们常说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温云莲倒不是炫耀,她是真的心疼自家闺女了。
“你说,这么聪明懂事的姑娘,将来会便宜了谁?”
“她还小呢,现在担心这些事,还早着呢,再说了,等她长大了,一切都由着她自己喜欢,
自己作主,我不掺与。”
“不掺与那怎么能行呢,你这做妈的,总要给她把把关,掌掌眼吧,免得将来,
遇到了坏男人,
到时候在夫家受委屈了,
这娘家也没人撑腰,
岂不是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