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积点儿口德。”
“那也好过你呀,你多能呀,你男人坐牢,女人在家给他戴绿帽子,一点儿也不耽搁
你给老陆家传宗接代啊。”
“噗嗤……”
“我说钱春玲,你个臭婆娘,你要不要这么损啊。”
“我哪一句说的不是实话呀。”
“你……”张彩娇气红了眼,对付不了钱春玲,只能对着怀里的孽种甩了两巴掌,
小老九被打疼了。
哇哇…哭得好不伤心。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死你得了。”张彩娇一边咒骂,一边往家走去。
“哼!”
“真是个无耻下作的婆娘,自己管不住裤腰带,还拿一个吃奶的娃儿撒气。”
“就是。”
“这种女人,还敢出来瞎晃荡,她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感觉空气都是一股子骚味儿。”
“唉!
人家脸皮厚啊,咱拍马都比不了。”
关于张彩娇的流言还在继续,她回到家时,杨木枝又对着她一顿狂喷。
小老九吓得哇哇…大叫,最后哭得没力气了,趴在张彩娇怀里睡着了。
睡着的小娃儿,还在一个劲的抽噎,而躺在另一间炕上的陆老大听着娃儿凄惨的哭声,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现在就是个废人,连自己的幺女都保护不了的废人,又是后悔的一天。
张彩娇将小老九放在炕上,让几个大的照顾好她,随即关好房门。
阴沉着脸,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对着桌子就是一顿砍,“骂啊,你个老贱货,
你怎么不骂了?
你不是很能干吗?”
说着说着,又对着凳子砍下去,哐当一下,凳子四分五裂,杨木枝差点吓尿了。
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女人,平时嘴毒心黑,但要面对真正强悍的人。
她又怂了。
就好比此时,杨木枝嘴打哆嗦: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有…有话好好说啊。”
“我好说你妈的xx。”张彩娇手举菜刀,怒骂道:
“你个老贱货,你是不是以为老娘好欺负啊。
平时我懒得搭理你,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这个家你愿意待,就好好的待着,
不愿意待就带着你几个贱种,给老娘滚出老陆家。”
杨木枝咽了咽口水,“你…你把菜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我只是最近,最近心里特别烦,特别堵,再加上小老九老是哭闹,哭得我心烦气燥,
所以才语气不好,你拿我的话当屁放了,你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现在这个家,
除了我们两个女人,就是一个躺在炕上的废物,还有一堆半大的小子,
你别说气话了,
咱家今天正好分了肉,
我去包饺子,咱家好久没吃过饺子了,我去擀面。”
杨木枝知道,现在形势不由人,她必须认怂,要不然张彩娇这个疯婆子,
要是哪根神经无处安放,一菜刀囊过来,自己还不得见阎王啊,她活得好好的,
还没活够呢,她可不想死啊。
张彩娇无力的扔掉了手中的菜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时悲从中来,
趴在烂桌子上哇哇…大哭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在娘家娘家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后面嫁人了,
过的还不如在娘家呢,这鸟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呜呜…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