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是连考了几次大学没考上,孩子都没敢要,两人像是打不死的过街老鼠似的,
还没打击够,还抱着一丝希望,准备明年继续考呢。
还有后面来的那个姓葛的男知青,和一个小个子女知青,两人也都还在村里呢,
也是大学没考上,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城??”
温云莲也是唏嘘不已,这陆家咀莫不是跟知青犯冲,出的所有恶事,都跟知青有关,
“我这才一年多没回来吧,怎么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呀。”
“可不咋地,
真的是一天一个样儿,嫁出去的姑娘,娶进来的媳妇儿,有不少人你应该都不认识。
钱春玲一家去镇上住了,我家的两个儿子两家人,他们都带着各自的媳妇儿和孙子孙女,
全都搬到镇上去生活了。
只有我一个人留在了村里,
你有财叔呢,
每天下班从镇上骑车回来住。”
“还有,这说起老陆家的那些破事,想必也是报应,陆老二坐牢回来了,
后面陆老大也死了,死因不明,
有人说,是因为陆老二知道了张彩娇的丑事,
还生了个野种,将奸夫,也就是他大哥打死了。
也有人说,是杨木枝嫌弃陆老大拖累了她,将他捂死的,总之,众说纷纭。
陆老二回来,对着张彩娇又恨又气,平时不是打就是骂,张彩娇每天顶着
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去上工,
村里也没人再笑话她了。
她都这么惨了,谁家还没个糟心事呢,也没那精力去嘲笑人家了。
陆老二他自己呢,整天游手好闲,也不上工,就指望着家里两个女人,
下地挣工分养活他呢,说是陆老大欠他的,让他媳妇偿还,他还知道欺软怕硬,
不敢招惹他侄儿,
陆二牛也不管他娘累死累活。
后面陆老二不知怎地还染上了赌瘾,输急眼了,便将自己的两个闺女直接嫁出去了,
说是嫁出去好听一点儿,不如说是直接被她亲爹贱卖了,张彩娇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真是造孽啊。”
高婶儿现在想想,浑身不得劲,“现在他们一家不是家,两家不是两家的,
我们这些外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日子的,
总之就是一团乱糟糟。”
温云莲静静地听着,也没说什么,更没插嘴,对他们的遭遇没有半点同情,
要不是她这次回来,听高婶儿说起,她都快忘了老陆家这一群人。
高婶儿偷偷扫了一眼小七娘的面色,这才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老九,
倒是聪明伶俐,别看这小丫头年纪小小的,平时见人就一脸笑,嘴又甜,
张嘴就喊人,
比她几个哥哥姐姐强太多了,
村里人还挺喜欢这丫头的,有时候谁家里有点啥好吃的,也会给她吃。”
“这就是叫,好竹出歹笋吧,只是她这个奸生子的名声,只怕要跟随她一辈子了。”
“是啊。”
高婶儿也替那孩子不值,大人犯的错,关孩子什么事呢,只是那孩子运气不好,
托生到张彩娇的肚子里,
那她只能认命了。
“这都是老陆家人作的大孽,只盼着那丫头长大后,能自己给自己挣一份前程吧,
别遭了陆老二的毒手。”